云珞一身玄铁甲胄,风尘仆仆的样子让秦筱心疼极了,于是她主动牵了云珞往府邸里走。
突然被秦筱牵握住手,云珞先是一愣,旋即便觉着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也就顺着她的牵引入了府邸。
淮王府还是那般一切如旧,院里的李树结了尚且青涩的果实。云珞跟着秦筱入了主屋,对方这才转过身来,她目光中透着的关心“殿下辛苦,可用过晚膳了?”
云珞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倦道“在宫中用过了。”秦筱侧目去看她也是清楚她征战回来必是累的,纵是有千言万语不如等她休息过后再去言说,于是边收了欲同她说话的心思。
秦筱主动伸了手去替对方卸盔铠,云珞怔怔的看着她,那双灵巧的手将甲胄间连结的地方解开。云珞愣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疑问道“筱儿?”秦筱声音轻柔,手上也没停下来只道“观殿下倦了,不如早些梳洗安置吧。”
云珞确实累了,这一路辛苦加上在宫中应付皇帝还有二王,不自觉便生出倦意来。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多同秦筱说说话,加上对方也浅露出心思来,于是她强打起精神“宴会上两位王兄排挤,倒是没什么心思吃食了。现下腹中空空,不如王妃为我煮壶酒来可好?”
听对方这么说,秦筱自然是点了头,她只道“好。殿下可先去沐浴更衣,我去为殿下备上些酒菜来。”于是云珞便去了里间洗浴,而秦筱则让下人备了酒菜,又让人取了屋内甲胄。
云珞从里间出来的时候,桌上早就摆好了一套青瓷酒具与几个零碎的小菜。秦筱见她出来,便替她斟了一杯酒,那酒在白瓷杯中映的清亮,隐约的还能窥见倒影。云珞拿起呈着酒的瓷杯,她主动发问道“这段时间,靖王平王可有来使乱子?”秦筱则答道“只靖王宴了一回。”云珞端起的酒杯还未喝下肚,她放下酒杯赶忙接着问“去了靖王府?可有不妥?”
“倒是别有心思,好在避开了。”秦筱一语带过,也不愿多说。云珞知晓无事也就放下心了,她的王妃聪明的很,比自己处理起这些个事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就好。”云珞这才将杯中的酒喝下,心头的担忧也放了放。
这回轮到秦筱发问了,她一边替云珞斟酒一边道“晌午入得宫,陛下可有表示?”云珞便将皇帝允她设立学馆的事情同秦筱说了说,秦筱闻言道“如此甚好,前些日子招揽的门客还不知如何安置,现下也算有了着落。”不想自己离京良久,秦筱却不曾怠慢纳贤之事,她从未嘱咐过她,对方却很自然的替她接过了担子。便是这么想着心里莫名冒出一阵暖意,她觉着二人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这样的状态很是欢喜。
“不过有一两个人我觉着有些不同,往日投奔的皆是仕途不顺的学子,最近却是出了几个世家之子。”秦筱将心里的疑惑道出,不过云珞倒是无觉不妥“世家也有明白人,你看陈琦家世显赫不也明了事理的紧。”她相信自己这一年多的作为为那些个才子立了威,因而有几个晓的事理的前来投奔也属正常。
秦筱听她这么说也算勉强放下怀疑的心思,她将话题悄然移开“殿下在信中说跟着北边的人学了笛子,不知学的如何了?”提起这事,云珞不禁忆起那时的场景轻笑起来“你别说,那笛子奇特,我觉着还挺有趣的。”秦筱见她饶有兴致便追问道“喔,是个如何有趣法?”云珞将手抬起,装作手上持了一根笛子“你看,便是朝着一孔吹气,那笛子就会发出声响。另外还有几个小孔,按或不按,这音色就有很大差异。”
见着云珞在自己面前述说着笛子的模样,秦筱觉着有机会应当弄一把来与她。“殿下既然喜爱,不如请人来好好学学。”秦筱这些年在京中与那些个文人才子相交深厚,笛子吹得好的自然也不在少数,就拿她在京中的好友柳倩语,便是擅长这些的。云珞确实喜欢那笛子的音色,于是点了头,秦筱便默默把此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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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不会写外貌,不会写景,不会写神态,嘤嘤嘤。理科狗作死流写文法~=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