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案而起,走到靖王跟前,大怒道“你不知?你靖王府的就射在你五弟侍从的身上!”皇帝最恨就是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且不说骨肉相残,已是犯了义绝,便是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谋划刺杀,就已经触及皇帝的底线了。
毕竟,若是靖王能刺杀淮王,那么靖王难道不能谋划刺杀自己吗?对于这件事情,皇帝宁可错杀也不可能放过,更不用说还有大郎的例子在前,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这…”靖王就是想破脑袋也料想不出,云珞居然会用这样的法子,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府内的箭矢是如何被云珞拿了去,莫非府中有奸细?
正在关键之时,云珞在一旁咬牙出声道“靖王兄,我本以为那日秋猎,你是误伤于我。现下想来,原你那时起,便视我为眼中钉罢。何故啊…何故。”
不提秋猎之事还则罢了,一提便如火上浇油,这一下便是把靖王推上绝路。皇帝盯着靖王那张慌张的脸,恶狠狠道“对,还有秋猎之事。朕那日没怪罪你,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哪里会不知云弥是刻意射伤云珞的马匹,要知道他往日带着靖王游猎过好些回,靖王的可是常常能猎回来麋鹿的。
种种情形,让皇帝已然在心中断定,靖王这是嫉恨淮王军功卓绝,害怕自己把皇位传于淮王,因而动了先下手的心思。
靖王跪在皇帝面前,半个字都说不出。他后悔之前不该如此莽撞,不该不听自己幕僚所言,现在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他当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珞清楚所谓以假乱真,便不能全是假,而是在假中掺杂些许真,那便是依仗那三成的真,便也就可将假事串成真了。她利用了淮王的一时沉不住气,这此的事件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皇帝见跪在地上的靖王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心中彻底寒了。靖王看到皇帝的眼神淡了,焦急道“父皇,儿臣没有做…儿臣真的没有……”他以头戗地,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也不曾停下“儿臣真的没有做,请父皇明鉴啊…”
皇帝不听他言语,已然是一副笃定事实的模样。靖王急了,也顾不上解释,忽然转头对着云珞“父皇,一定是…一定是淮王谋划欲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啊!”
靖王一股脑的去怪罪淮王更使得皇帝恼怒,他摆了摆手,背对着殿前众人道“把靖王带下去,靖王府的人也都压起来,传朕口谕命延尉那边去查此事。”关了靖王,靖王府里的兵士也许会动乱,相关之人也许会逃逸,因而自然是要先压下的。
靖王被拖下去的时候,口中还在喊着冤枉,大呼淮王阴险毒辣,设计陷害等等。云珞在旁边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一声声难听的话语,刺在她的心中,竟是比断了左臂那时还要疼。
皇帝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便让云珞回府静养去了。他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大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寒寂。这帝王之位,问谁都想来坐,可真的坐在了这上面,个中欢乐愁苦也只有个中知晓罢。
※※※※※※※※※※※※※※※※※※※※
更文求保佑。
叹一声,小云珞的纠结,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