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嗦【说】,你整到老子坐到红柿上就算了。你还压倒我。”
诸符的内心已经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迷茫之中。
“我害的?”
“你刚刚撑到咋子翻进来的你忘了?”
御膳房陷入了谜之尴尬的氛围之中。
“你……”诸符还想再说点什么,余光意外的看到一个鼓起的东西。
“你是……男人?”这是天赋异禀了吧?
“你不是看到了撒?”
“要碰一哈【下】试道【试一试】吗?”茶玖这个时候就无比庆幸自己曾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而塞了点东西装装样子。
“不用……”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葩之人?
“你又是哪个?”
“诸符。”
“你在这爪子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诸符犹豫了一会,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我跟人打赌,赌输了,所以要来御膳房拿一样东西。”
茶玖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能够与自己无障碍交流的人,再而言之,这人居然能在皇宫里飞檐走壁,她眼睛一亮,“切耍喊到我嘛【去玩带上我啊】。要得不?”
“你看到【看一下】我!”
“是不是你整的我变成这样?”
诸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头发和衣服不是我弄的……”
“我请你爬开!【滚!】”
“好。”诸符转身就要走,反被茶玖抱住了腿,“
大哥,我错了!”
“我错了!”
诸符已经不知道能不能用狗腿去形容这个人了。
“你到底是谁?”
“郭竹,我是倒夜壶的……”
诸符抽了抽嘴角,尝试拔出自己的腿,“那你胆子挺大。”
“生活所迫……老子不管,你把我整到这个样子,你敢跑,我就敢喊人……”
“我让别人来瞧一哈你对我做了爪子【什么!】!”
三更半夜,两个年轻小伙在御膳房里碰面,其中一个披头散发,股间冒血……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而悲痛欲绝之事……
诸符哪里见过茶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慌不择口,气急败坏,“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豆【就】说切不切?”
无语与嫌弃的情绪在诸符的眼睛里转了又转,他翻了个白眼,弯腰把茶玖的手指掰开了,“算我怕你。”
他才不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个人手上。他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断自己的腿不可。
“我先带你去换衣服。”
诸符在宫里是有落脚基地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与人打赌。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惹上这等麻烦。总而言之,是自己理亏在先。
“你会轻功吗?”
“不会。”
诸符:……
“等会我用轻功带你,要是你身上的东西碰到我我马上就把你扔下去。”
茶玖不知道诸符说的是她身上的血迹还是压到的红柿果液,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哪一个诸符都不想碰到。
“要得。”
——
诸符给茶玖找来了一身太监的衣服。
茶玖从门缝里探出脑袋,“还有别的衣服吗?”
诸符一看到茶玖就火大,“我警告你,你不要披头散发冒出脑袋!”
路仁贾和路仁逸简直目瞪口呆。
“哥?……”路仁逸掐了掐哥哥的大腿,确保听到路仁贾的惨叫后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哦……”茶玖委屈的把脑袋伸了回去。
“你不会吧,你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路仁贾看向诸符。
诸符翘起二郎腿,嫌弃的摇头,“别说了。御膳房里遇到个偷吃的,打扮的像个鬼一样。”
“他不是鬼?”
“是的话我还能带回来?”
路仁贾搓了搓手,眼神期待,“你被吓到了吗?”
“笑话。小爷像是被吓到的人吗?”诸符才不会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郭竹也是,穿得一身白跑去御膳房偷吃。怪不得路仁贾这两兄弟和自己打赌还特意要求他在门廊转几圈再绕进御膳房里偷东西。
诸符的少年义气,让他给茶玖塞了点特别的东西。他听说,痔疮犯了如果总是流血,是可以用布条包着棉花作卫生带来暂且止血的。只是这东西是女人专用的,要是茶玖推脱,他一定会暴揍茶玖一顿。毕竟这玩意还是他千辛万苦向路仁贾兄弟解释了好半天才特意要来的。
都怪自己一时糊涂。不仅让这人裤子弄脏了,还直接爆了血。诸符一脸郁闷。他爹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他自己想赖账,自己良心那关也过不去。只能算自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