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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断子绝孙(2 / 2)

吴清源皱眉:“话是这么说,可你与他数十年未见,怎知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刚才不是说佩服傅辛仁的人品吗?怎的此番这般,是在怀疑傅辛仁,还是质疑老夫的言论?”傅擎员好笑的看着他,话里刁难显而易见。吴清源忍气吞声,到底是得罪了这个老古董,无可奈何的应答道:“本府自然清楚,佩服是佩服,嫌疑是嫌疑,在案子未结之前,所有人都有作为嫌疑人的可能,包括死者在内,任何有效的推理都应当被重视,并且加以解剖。”

“……老夫竟不知你看着鬼精,对待案子居然这样认真。”

可不是,不认真怕是他的乌纱帽不保。吴清源过了这关,暗蓄一口气,见傅擎员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来,朝着屋外慢慢踱步。这次他是有目的的,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一间内室停下。

这间屋子和其他地方一样,因为比较靠后院,所以极少部分被火焰烧着,大多数都保存完整。可就是保存完整,在傅擎员看到崭新的门窗,以及里面一尘不染的家具被褥和木板后,内心升起阵阵凉意。

原来这短短十年,竟是有人住进去了。府里一点位置也没给他留下。傅擎员蹒跚着环顾四周,记忆中家具摆放位置与眼前的一一错开。陌生,有的只有陌生。他逐渐笑了起来,嘶哑的笑声越来越大。

他情绪波动十分剧烈,筑基期的威压瞬间四散,将屋子里的桌椅震开,杯具在地上砸出一声稀碎的清响。吴清源和几个随从当即被压得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傅擎员!冷静,别笑了!”吴清源捂住耳朵,四面八方的威压叫他肝胆俱碎,感觉命不久矣。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自己拼着命的喊出来。修者之于凡人,真是神与蝼蚁的区别。

似乎想起现下的事态,或者根本不想对以前的事附之感情,傅擎员骤然停了疯狂的笑,威压却没有收回去。他根本收不回去,他的心境已经崩了。云鸽说的对,他根本是个不求上进的老顽固,这身修为也不过是刚进去那几年凭着仇恨上去的,他有心魔,再修炼,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落得个爆体而亡的后果。他不想,他不想让傅家上下看到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尽管他们死了,他也要重振辉煌!

他宛如疯子般,咆哮:“傅辛仁!你想不到吧,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铸就的家业,最后还是会落到我手里!我这个当初被你看成一条狗一样的亲叔叔手里!真想把它就这么毁了,可我偏不,我不仅不会轻而易举的毁掉它,我还要好好的经营它,我就不信我不比你强!”

天雷滚滚,一道在空中酝酿已经的霹雳终于落下。刺眼的光照亮他脸上的狰狞,和余下人的痛苦神色。吴清源脸色苍白,一股股血顺着长胡子流到地上,他费尽最后的力气道:“傅擎员,你这么说,就不怕云少爷怀疑你别有用心?”

“哼,别有用心?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何要怕?”傅擎员歇火,手里拐杖在地上敲出一声一声响,走到屋外看了眼天上的云。他也该放下了,不然就以这个脾性,未必说比过傅辛仁,他连他那关都过不了。近十年的沧桑浮现在他身上,他收了威压,地上的人才好过些。

他自言自语道:“也亏那帮人把傅辛仁的族给灭了,有他们一日,这偌大的地方就没我傅擎员的位置。就算回来,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苍天有眼,他死了儿子,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他瞪着空中涌动的暗芒,声音戛然而止,倏地回头问吴清源:“等等,你是否说过傅家只死了一个小子?”

吴清源尚还清醒,扶着门框站起来,回他:“是,咳咳,傅家就一个十四岁的小公子。”

傅擎员瞳孔猛地一缩,不顾他严重的内伤,扯着他的衣领喊:“不对!傅家还有个娃娃,他是在我入狱前一天出世的,到现在估计十岁,他也死了吗?”

吴清源快被勒死,勉强挣脱他的钳制,抚胸顺气,一听也傻了。回想了下傅家近十年的记录,却不知哪里来的另一位公子。而傅擎员的样子不像撒谎,吴清源暗自揣度,道:“傅家向来就一位公子,难字辈傅难祥。”

“不对不对。”傅擎员捂着额头使劲回想着,说:“我记得那时傅辛仁和一个外来女子生下的一个小野种,他根本不喜欢那个孩子,甚至起名,起名……”

“傅难收!”傅擎员突然忆起,瞪了昏花的眼睛看着同样震惊的吴清源。

雷声在此时落下,一道惊鸿划破天际。有几珠冰冷的雨水砸在傅擎员脸上,他仰头,接着,大粒如豆的雨瓢泼而来。

彼时,也是这样的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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