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生,王那么疼你,你是怎么下去手的?”王后墓地提高的声音让我的心脏很很的一痛。
咒术红颜笑是咒术中最低级的侵略术,它是一种慢性的侵略术,种在人的体内,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慢慢的啃食人的精魂,死前的先兆就是不停的笑,而这种咒术整个缠云宫只有我会,只有我会。参决不让任何御术士靠近我交我咒术,所以我只学会这种低层的咒术。
显然,是参决知道些什么,而是有些人并不想我知道的。所有参决在自知要死的情况下才会来找我,在死前把话告诉我,但还是没能解开我所有的疑惑。他没来得及让我问他。
虽然他不是我的父皇,死了,却也让我的微小的心脏麻痹了一下。从小就对我格外上心,虽然很少见面,都是我去寻他,对我的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通通满足。他似乎怕见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小小的望白殿内人满为患。所有人都盯着我,他们看着我,眼底都在笑,只差没有声音。
“王后,不是我。”我看着这个弥王后,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丝神色。在气势上这个被我打压很久的弥王后还是胆怯些的,但很快就笑了,是啊,参决已经死了,她怕什么呢。“已生啊已生,你看,王那么疼爱你,你却杀了他,本宫念王生前对你的疼爱,就不杀你,但东雅国内不可在见你的身影,你看…”
“母后,儿臣看不会是皇妹说为。”打断弥王后说话的人是一直站在角落的七殿下,也是弥王后所生的皇子。说着话眼睛却是在盯着我看,遗传了参决的美,他也是个美艳的男子,只是从前我从来不曾和这些皇子们搭话。对他们我亲近不起来,以后更没有必要亲近。不管他们对我笑的多么和善。他绿色的瞳孔美丽的眼角盯着我看,在笑,笑的诡异。
“朝曦,本宫留她一命已算仁慈!”弥王后尖利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望白殿,满目阴郁之色。七殿下沉默了。
我笑了,“王后,真是仁慈,参决死了,我离开,理所当然呢,只不过…”我盯着周围的人视线转一圈,然后重新打在王后的脸上,“只怕真正不轨的人在笑。”
转身,离去,没有犹疑,没有不舍,依如参决的死,来的那么突然,突然到给我留下那么多疑惑,那么多困扰。咒术红颜笑,是的,只有我会。
可是,我怎么会对参决下咒术红颜笑。我没有理由那样做,不管他是谁,他对我的好,不明的溺爱也好,我都没理由那么做。
况且,一个低级的咒术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置一个国家的王与死地?
王的咒术都是在御术师之上的。作为一个刚满一千岁一百岁的王,他是年轻的,平常百姓的寿命最多只能活到一千岁,皇族的人因为有皇家守护神众星宿的守护所以都在两千岁左右。七殿下如果继位,也只是个刚满两百岁的孩童,又怎能服众?活的最久的也就是西魄国的皇族了,九千岁。
西魄国擅长幻术,那是可以提升修为的防御术,连杀人也是美丽的,西魄国的织梦术更是云上巅峰,死去的人通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不同于东雅国的咒术,只擅长侵略。越是高级的咒术杀死的人死的样子就越丑陋,我是不是该庆幸,参决死与低级的红颜笑,所有死了也是美丽的王。
可是,不是我,那是谁?王后?窃笑的御术师?美艳的七殿下?不对,任何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想着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我觉的自己是疯了。
王死了,弥王后定会告诉东雅国的人王是我害死的。就算王后不撵我走,东雅国也再留不得我。
四国中独有西魄国于东雅国交好,只能去西魄国了。
我看见满院的海棠花,在风中摇曳,海棠精灵在对我笑,它们喊着,“已生,请你找回你,请你找回你,请你找回…”你看我又糊涂了,不想去问为什么。
我不喜海棠花,唯独这点,对参决说了不下百次,可满院的海棠花还是盛开着,有如隔宿粉妆,开的更加艳丽。
身后传来弥王后七殿下宫女们的哀哭声。参决死了,东雅国必将乱作一团,皇子间的王位争斗必将死很多无辜的人,离开这里,也是最好的抉择,不必惹得一身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