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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组(1 / 2)

“是吗?谢谢。”

打听完消息的埃兰向路人投以微笑, 在对方呆愣之时离开。

“山本吗……”

真是毫无特色的名字啊。

百物语这种流行的游戏,有很多地方都在玩,而玩的最大、最广为人知的,是个名叫山本五郎左卫门的木材商人组织的,他常常和许多人一起游戏, 甚至连远超其阶级的贵族都受到吸引, 前去参加。

故事真的那么好听吗?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埃兰怀着跃跃欲试的心情, 脚步轻快地前往对方的所在——黑色的海上,可以看到白帆。

这个地方,被称为山本的蜜柑船, 埃兰可以看到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身影,色泽艳丽的和服包裹着纤细的身躯,笑语嫣然、娇媚万分, 当真是一片灯红酒绿。

“整个吉原的花魁都被包下了?”

“真是大手笔……”

“啊啊,真是羡慕, 如果我能上船就好了!”

埃兰登上了船。

懒得走夺取一张请柬再通过检查这种麻烦的路线, 黑发少年轻车熟路地消去了自己的存在感, 往船舱走去。

“……”

这真的是人?

眼前的山本五郎左卫门, 体型硕大、身材肥胖、牙齿稀松, 灵魂和身体高度统一, 可谓是丑得辣眼,先不说这些, 光说他的体型……即使用胖解释, 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无论长宽, 都是普通人的几倍——

已经在向着“妖怪”转化了呢。

不愧是人与妖共同生存的江户,连这样的异常都可以坦然接纳吗。

漆黑的眸中浮起几丝趣味,看着山本的目光犹如看着一只硕大的实验用白老鼠,埃兰慢悠悠地走过嬉戏的花魁们,走进了山本的房间。

这儿有很多画。

鬼画。

埃兰随手掀起一张画着丑陋的鬼的画纸,下一张的鬼仍然那么丑……他随意看着几张,就对这些鬼的外形失去了兴趣。好吧,人类可能会认为这是“狰狞”,但在埃兰眼中,只是单纯的丑而已。

令人侧目的是,这些画上的妖怪,都变成了真的。

其中有一部分,埃兰绕路去见了,正和画上的一模一样。顺说一下,由于那些妖怪不符合他的审美,已经不存在了。

按照这个世界的解释,通过某种能力让其他人畏惧或敬畏自己的技能,即是妖怪本身的能力,那么当被虚构出的恶鬼令人畏惧之时,便可以形成新的妖怪。

思路不错。

埃兰知道为何听到那么多居民都在议论怪谈、增强其力量了,不仅仅是痴迷或惧怕,恐怕还有这个山本在其后推波助澜的缘故,为了让新的妖怪出现,那么……他制造这么多妖怪,究竟想做什么?这个问题仅在脑海停留了一瞬,埃兰很快将其遗忘。

无所谓,他可和救世主不沾边。

只要游戏好玩……啊啊,已经迫不及待了!

正在和花魁玩耍的山本突然觉得背上一寒,失去了兴致。朦胧之中,仿佛有双来自深渊的眼睛在注视着他,催促着他开启百物语。

从脊椎漫上的战栗是如此鲜明,又瞬间消失,山本迟钝地不明所以,却听从了直觉。

沿着甲板的楼梯下到船舱,即使外界还有天光,也不影响这里的黑暗。

一根根蜡烛摇曳着,烛光映出一张张怪异的脸,乍看起来,就像是妖怪那般。

人群整整齐齐地聚集着围成圈,有商人、有官员、有纨绔、有僧侣,花魁们也在其中,而在圈的中央,是个雕刻着百鬼夜行图案的茶锅,模样看起来很古老,和这个场合出乎意料地相衬。

埃兰一眼看见其上聚集着的“畏”,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

由因怪谈而聚集在江户城中的“畏”溶解制成的茶,喝久了就会带上妖怪的特征,难怪人群里有的人长得不怎么正常,尤其是组织者山本。那茶想要煮出来,必然和怪谈有关,而它的味道想必好喝得令人欲罢不能,经传是得到了一切的男人才能品尝的味道,让人如同大权在握美人在怀,飘飘然熏熏欲醉,正因为此,才能为区区一个木材商人网罗到“贵客”。

简单地说,会上瘾。

如果将这种茶和怪谈的扩散连接起来,就能解释得通了。宾客中的三教九流,想必很乐意做这个顺手人情。

霸者之茶吗……

突然想拿它和罂粟比比。

在以往的世界里,黑暗神当然收集过许多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包括各种毒品,所以要不要用呢?埃兰蠢蠢欲动。

百物语开始了。

讲述起怪谈的第一个人丝毫不知道他方才躲过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讲起了一则关于冤魂的怪谈,然后吹熄了蜡烛。人们轮流讲起准备好的故事,人类看不见的“畏”汇聚,茶锅上雕刻着的百鬼图案发出了光,气氛阴森而诡异。轮到山本的时候,他不出所料地虚构……或者说创造出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妖怪。山本美滋滋地喝着霸者之茶,沉浸在茶水带来的雄霸天下的豪气之中,画出了他心目中的蜈蚣妖怪。

宾客和花魁们纷纷出声赞扬,一副很捧场的样子,过不了多久,这个怪谈便会传播出去,化为实质,随着亲眼见到蜈蚣的人、被蜈蚣咬死的人的出现,“畏”会聚集起来,变成真正的、无可抵挡的恐怖!

山本志得意满。

“为什么停下了?”

追捧之中,清冷的声音如同划破冰面的匕首般响起,不满之意显而易见,讽刺道,“这样也叫‘百物语’?”

“你懂什……”

急于拍马之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发声之地看去,骤然失语。

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坐了个少年郎。

乌发如同山涧的泉水般柔顺地披散着,跪坐的姿势使得发尾触到了地面,又在地面铺开,犹如上好的丝绒;他的面孔白皙,在烛光下显出玉一般的质感,俊秀的容颜中带着说不出的鬼魅之气,漆黑的眼睛就像是浸在白水中的黑珍珠,天光下应是动人的,可此时,却令人毛骨悚然。

刚开始有这么一个人吗?他……真的是人吗?

位置离少年近的人冷汗涔涔,险些被脑补吓尿,顾不得起身,连滚带爬地就要爬开,但很快动弹不得。

一位非常注意形象、爱臭美的纨绔子弟心中淌下热泪。换个坐着或者站着的姿势都行啊,为什么偏偏定在了这个爬的姿势?求再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整理形象啊!

他的呐喊丝毫传达不到埃兰的心中。

于面带恐怖、奔逃着的“雕像”的背景中,少年的身影愈加诡谲,莫测的力量在船舱之中不紧不慢地流动,山本听到少年淡淡的声音,“离一百个还早。继续吧。”

山本想说什么,却见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看了过来,于是失声。

同一时间,不知多少人产生了和少年“对视”的错觉,他们很快发现,除了怪谈,嘴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力量阻挠着思维,很快,他们忘记了其他,专注地讲述起来……

埃兰托腮。

不论是在原世界千万年的体验,还是在青行灯的百物语中的经历,都告诉埃兰:他不适合讲故事。

准确地说,复述别人讲的故事是没问题的,但要他将见闻总结成一个故事,或者自己原创一个,听的人不是云里雾里就是觉得干巴巴想睡觉,几乎从无例外。当年吟游诗人·埃兰找不到听众时,曾经对着菲尔讲了半个月,后来光明神睡了个高质量的好觉,两年没听见信徒的祷告。

火大。

黑暗神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

参加百物语的人,肚子里的故事有多有少,水平更是参差不齐,埃兰听着听着,就打乱了顺序。

“你说。”

“轮到你。”

蜡烛吹熄一圈后,少年不再开口,他操纵着火,谁眼前的蜡烛被点燃,就轮到了谁。

起初,人们多少有些恐惧,到后来,不知是否听得高兴,被“冻”住的人得以行动,大伙的恐惧之心就减弱了些,怀着“即使这个少年是妖怪也是个爱听故事的妖怪,说不定不会害人”的念头,众人继续讲了下去。

高/潮出现在一个花魁说完怪谈后。

“故事很棒。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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