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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们不要再打了啦!(2 / 2)

我就知道她禽-兽不如。

“否决。”

“那好,开车送我去平都,现在,立刻,马上。”

“哪儿?”

“进市区我再告诉你。五个小时总也赶过去了。”

我没什么开车的机会,虽然商佚觉得这是基本技能逼着我去考了驾照,但我实打实是个马路杀手,许敏为难我,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大半夜驱车上高速飞去平都,在这大雨天里我总感觉会出什么意外。

人怂脑补多,但许敏既然提了要求,我也发了狠,从此就不用藕断丝连的感觉可真好,我借了商佚一辆车出来,许敏开了导航,目的地也太远了,远得连回忆也跟着被扯出来,让我想起哦,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个酒店。

她可别给我乱来,小心被拉黑。

夜里没什么车,我还是小心。

等上了高速,许敏慢悠悠地说:“哇真快啊,明年肯定到了吧。”

她显然是埋汰我车速不够,我瞥她一眼:“下去步行,一会儿就到了。”

“啧,快点。早送到早解脱啊!”

她说得有道理。

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觉得跟她玩这个没意思,找了个出口滚下去,停车:“下去,我要回去了。”

“那你要怎么还我?”

“我欠你什么了?”

我被她从驾驶座拽下来,扔上副驾驶,看来她打算自己开去平都。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许敏能在盘山公路游蛇一样转,我还是相信她的,就无话可说,抱胸坐定生闷气,看雨水冲刷窗户,夜色和风一样往后刷过。我瞥了一眼仪表盘,车速一百二,看起来还算稳,就是这样一个下雨天,我和许敏飞驰向平都,为了一个一刀两断赌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敏突然说:“一会儿又绕山,我不会减速的。”

“那你自己死,别拽着我。”

“不行,你不答应我,我就拽你一起死。”许敏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口吻又认真又严肃,仿佛下一秒和我殉情,还能感动中国感动自己。

“答应什么?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答应我,坦率一点,承认你喜欢我。”许敏目不斜视,我盯着前面的道路,一片漆黑中偶然有路灯闪着光,在远处的群山仿佛石头巨怪一样耸立。我知道那里的盘山公路修缮得并不够好,许敏纵然是秋名山老车神,雨天路滑,她有心拉我寻死,一头撞死也不是不行。

我俩一样,父母双亡,但是我有牵挂的人,商佚和徐菀卿,许敏自我惯了,孑然一身。这么一死,显然我比较吃亏。

又过了很久,车子往左一歪,我们往右拐进了第一座山,左右的山壁在夜色中也泛着冷淡的黄,车灯照在前方,就像洒下一大把月光,有些锐利,我盯着车子划破黑夜,许敏突然加速。

指针往右又转了几分弧度,身子被甩在座椅上,前面是个极大的拐弯。

许敏这人危言耸听又很会吓唬人,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想让我跟她一起死是真能干出来的事儿,她做人就是很极端。

车子笔直撞过去,擦着栏杆拐了个弯,只差一瞬,我俩就翻进沟里化成白骨,死也不够凄美。

“许敏你这人也太极端了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寻死干什么?”

“我不是寻死,是让你看看生命的意义,你看,咱俩都要一起死了,你能不能说点儿实话?”

“好啊,实话,实话就是我明天还要上班,没空陪你玩,现在这么大雨,路很滑,你好好走,该干嘛干嘛,别弄得不愉快。”

许敏毫不减速,以一种赛车式的夺命速度在泥泞坎坷随时会掉进山沟里的盘山路上飞驰。

她死就死吧。我横下心想。

她不就是喜欢有人为她死吗?这么自我的一个人,以前就说 ,没人会为她死的,自嘲地笑了会儿,也不想想这要求有多过分。

我俩是一辆车上的蚂蚱,她死我多半也活不了,她不就是想凄美吗,想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么。

撞翻了两条栏杆后我终于忍下了:“好啊,你也别吓我了,你看,前面那山坳坳很合适,就在那儿,你不是想我陪你死了证明我爱你吗?好啊,除了死就没的可证明了,我爱你,来,撞,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转眼,车子飞驰到山壁前,安全带刷一下把我拽回,许敏紧急停了车。

车头离岩壁只有一尺,我惊魂未定,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这条路泥泞得我简直无处下脚,地面滑得我走路都出溜,许敏真他妈的艺高人胆大,我心头火起,许敏在车里笑了笑:“我不逼你了,我们回去吧。”

十年前她也就这个德性,她要真和我一起死了我说不定永恒铭记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扒拉着湿成一把海葵的头发努力露出脸,绞尽脑汁地想骂她两句。

拐弯处突然亮了,一瞬间,一辆货车滴滴滴按着喇叭,刹车没刹住,擦着车头,把许敏和车一起撞向了岩壁,车头剧烈地凹陷进去,货车溅了我一身泥。

“你干嘛呢!”车上下来个汉子,旁边跟着他的跟车。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还希望我坐在车里,不至于在外面呆楞得像个傻-逼,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那汉子说:“卧槽车里有个人……”

我如梦初醒般扒拉向驾驶座,许敏正探出手来,满手是血:“挡风玻璃剌脸了,没死。”

跌跌撞撞滚出驾驶座,许敏捂着右脸,那里一条狭长的血痕。

“想办法叫人过来拖车,钱我出,再走五分钟有个加油站,稍微包扎一下,没事。”许敏捂着脸指挥汉子打电话,大雨冲刷着,我翻出工具箱,还有几个创可贴。

但这时候创可贴他妈的有个屁用,我拽着创可贴,汉子把许敏扶上车。

直等到了加油站她简单包扎好了,我也没说一句话,加油站小姑娘都看傻了,说你俩这是大雨天在路上演忘情生死恋呢?许敏也不嫌丢人,大肆宣扬路上她怎么和我说的,我是怎么说的,说得小姑娘眼睛都直了,说你俩也不是普通人啊!

当然不是,我是普通人,死了就不用还丑男孩五千块外债了,许敏一死,就少了个富婆。

可见许敏伤势不重,龇牙咧嘴地勾搭小姑娘跟她吹牛,我把创可贴扔过去之后就坐在旁边商店的椅子上买了包果脯自己吃。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许敏倒是最后一刻珍惜了,但是意外来得就是及时,许敏也该尝尝教训,老把死挂在嘴边,现在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该稳重一点了。

后半夜,我寻思着到时候租个车滚回单位还是顺势去平都,许敏带着半脸纱布过来,乍一看真吓人:“这苦肉计真的不是我用的。”

“我也不吃苦肉计。你死了我清净,一切都解决了。”我咬着果脯感觉腮帮子很酸,酸得人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偶尔也温柔一点行不行,我都这德性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冷血么。”

扔过一枚果脯,许敏龇牙咧嘴地咬了一口,牵动伤口疼,于是给整吞下去了,眼睛都给噎直了。

不能吞别吞了呗,一大包果脯二十五块钱,她也不缺这一个,干嘛像吞金自尽似的这么狼狈,演戏给我看呢?我越想越觉得生气,她索性给我死在那儿算了,在不知道她生死的惊魂一刻我是真心实意地后悔我没跟她告白,但是她这副自我又蛮横的样子让我没办法选择她,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在山壁前停车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

“我明天送你回去上班,商佚的车我会赔给你。”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站起来,简直不想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走到外面,夜里的雨下得蛮横无理,我浑身上下冷得直哆嗦,衣服还没干,全是泥点子。

和许敏站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感觉屋檐都变矮了,谁让她长那么高。万一我俩能生孩子,秉持这优秀基因,孩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往两米窜。

莫名其妙就浮想联翩了,这人真有毒,我连孩子都想出来了,真是太可怕了。许敏抱着胳膊站在旁边难得的安静,我看她智商也不高,当年居然被忽悠下跪谢罪,要是能回十年前,我一定摇着我自己的脑袋对她说,许敏是商佚仇人,但是与你无关啊!

“等回去,我就不纠缠你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嫁不出去……”

你看许敏这人,好好一句话都能说得这么欠揍。

“关你屁事。”

天亮后,租车行的人来了,许敏给了十倍费用,再荒烟的地方也能给开来。我俩在屋檐下站了几个小时,腿都发软了。

许敏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跌跌撞撞的,脸上还裹着纱布,看起来就是丧尸片里跑出来的不明生物,拉开车门坐进去,降下车窗歪头看我。

回去真的就两清了?她不再对我有任何念头了?

我拉开车门把人拽出来,自己坐进去,扶着方向盘。车门未关,许敏杵在那儿:“干嘛?”

“去哪儿,平都还是北京?”

“去平都么,不是要一刀两断么?”许敏懒洋洋地坐进副驾驶,我锁上车门,打开导航。

“哎哎哎你回北京干嘛?”

“我要上班。”我看了一下表,这时候赶过去的话,就像正义一样虽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你不是和我一刀两断么?”

“断啊,怎么不断,”我拧开音响,把晨间广播的声音放得巨大,“你不是有两个提案么,我选择提案一。”

“啧,说明白一点啊,这回可是你要和我滚床单,我可没骚扰你。”

“滚完你就给我滚,滚远一点,记得把钱结了。”

“这话怎么这么怪啊,你什么时候从事了这行业?”

我是指报废的那辆车,许敏自动给我想成了别的,我也没搭理。

音响音量开得越来越大,大到我几乎听不清许敏在聒噪什么狗屁东西的时候,我才酝酿好了回复她的话。

“我喜欢你啊,但你也得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啊!”

“你说啥?”许敏几乎要贴耳朵问了。

“我说完了。”我把声音恢复正常,右拐到昨天的山壁,我瞥了一眼,汽车疾驶而过。

“我录音了!”许敏掏出手机就开始播放我不懂事的瞎话,真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我听见自己那破锣嗓子说:“我喜欢你啊。”

我窘得满脸通红,停下了车。

“啊你开啊!万一有人追尾怎么办!快开快开!”

看来昨天的事故也是把她吓得够呛,真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你现在这么怕死?我现在要跟你死了,殉情,要变成蝴蝶飞走了,你还不乐意?”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不可能嗝屁在这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岭。

许敏现在很怕死。

“我现在不想死了,好不容易听见你坦率一次,还没跟你搞上女女床上十八式,死了多亏啊。”许敏说。

“行了行了……恶心!肉麻!变态!”

“啧。”许敏抱胸不说话了。

我叫张绪,现在我开车带着本来要带我殉情结果突然怂了的许敏回家。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商佚交代这经过一系列的坎坷波折之后商佚还是喜当妈的事情,但我想她应该不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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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叽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6-08 22: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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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6-09 08:05:06

谢谢你们~没想到完结章竟然有这么多地雷!

在推广君那里看见了这篇文的推荐,感动到鼻涕泡都出来了立马坐起来爆肝!一万两千字献上,非常感谢!【但是我们阿绪和许敏应该不是一对受欢迎的cp

招娣视角很正经,所以就不写了,她是个好孩子!希望大家能够关注我的作者专栏,我很快就要开新坑了【但是目前为止还要准备一段时间】【我会努力写出大家都喜欢的好故事的!

===2019.06.16===

新文《还行》已开,欢迎戳作者专栏收藏:

第一章试阅:

灯突然亮了,露出两排电脑,趴着的少年们睡在烟味和脚丫子味之间,昏昏沉沉,有人抬头看一眼,见进门的是个女的。

“千里,千里,你姐来了,快跑!”

衣服堆里突然腾空而起一个瘦削的身影,少年脚上长了翅膀一样踩着横躺竖卧的男孩子们跳到后门,被踩醒的人咕哝着翻了个身,少年留下一句:“对不起!”

人已经从后门跳出去,只剩敞开的后门吱呀吱呀地扇进冷风,吹散了满网吧几乎凝固的烟气。

“真是家门不幸。”

门口叉腰站着个身披粉色塑料雨披的女孩,她年纪不大,胸脯不小,胸脯发育得太好,透出股盛世气象的丰腴,雨披也遮掩不住这呼之欲出的曲线,网吧老板忍着没把眼珠子瞥过去,但还是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多看了两眼。

钱千红恨铁不成钢,用眼神把屋子里所有伙同她弟弟钱千里逃学上网的少年们都凌迟一遍,再度钻进雨里,绕去网吧后门,千里早就脚底抹油不知道溜到哪个狗窝去了。

大雨将本就灰蒙蒙一片的县城涂得更没有轮廓,模糊一片,千红的粉色雨披漏了水,网吧附近只有一家音像店开着门,音响里轰隆隆地放《两只蝴蝶》。

“大哥我避一下雨就走啊!”她慢吞吞地脱雨披,音像店老板捧着电脑搓脚丫子,没空搭理她,她偷看一眼屏幕,别开了眼。

城里人真是开放。青天白日的就看那东西。

音像店门口有两张马扎,她头发湿得像刚捞出的一把水草,不好意思进门,于是规规矩矩坐在门口。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两根大烟囱,笔直冲天,好像利剑直插云霄。人们说那是县城的工厂区,有各种各样的工厂,负责制造全中国的玩具,衬衣,皮鞋底,手机配件,做衣服用的条绒布,牛仔裤……拉动县城GDP增长,是县城脱贫的主力。

后两句是千红在报纸上看见的,马扎上搭了张报纸。她穷得叮当响,妈给的两块钱吃羊汤泡馍都抠下来攒进小金库去。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而且没找到千里,千红也不敢贸然回去领赏,只好坐在门口等,所幸音像店老板没轰她走,音响里的歌一首接一首换,换到第三首的时候,卖卤味的蹬着三轮车来了,支开大伞出摊。

“这天气还出摊?”音像店没客人,老板和卖卤味的打招呼。

“段老板快来了。”卖卤味的一件件摆东西,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她每天都来,我也不好偷懒。”

“她不是在那边,嗯?”音像店努努嘴,和卖卤味的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卖卤味的还是憨憨地笑,擦干净刀,亮出玻璃柜子上的招牌:平都好卤味。

“谁是段老板?”千红多嘴。

“啊,一个女的,天天照顾我生意。”卖卤味的看见千红,也还是憨憨的笑,好像也不会什么别的表情,“我平时在那边,但是那边路不好,我就搬到这边来了,段老板在那边能看到。”

“你不是这片的工人哇?看着面生。”音像店老板和千红搭话。

“咋,这片只许工人来了?”

“这片都是厂区,全是工人,谁在哪个厂做事,我清楚得很。”

“哦,连这儿也是啊。”

这厂区真是绵延千里,也不知道钱千里这个狗崽子到底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千红对着雨幕望眼欲穿,音像店老板想和她搭话,她觉得这男人的眼神总钉在自己胸脯上,于是不想多搭理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搭理,懒懒散散应付几句。

音响里的歌已经切到了第九首,千红脑子都快被轰成浆糊了。

听听,老板都放的些什么歌。

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千红现场作词,他爱你,爱着你,就像苍蝇爱吃屁。

百无聊赖地撑脸听,等雨势收小,千红抖落抖落她的粉色雨披启程。

音响里切歌,陌生的旋律。

灯灯灯灯!

她突然被轰住了,站住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好听又有点儿耳熟。

雨中一把黑伞像朵花一样婀娜地过来了,伞檐儿一抬,露出一张白皙的妩媚的冷淡的锐利的……难以形容的一张漂亮脸蛋,妆很浓,看不清本来长什么样,嘴唇涂得艳红,吐出一句轻柔的:“老样子。”

“半斤豆干一斤脱骨鸭掌,来了!”卖卤味的憨厚终于裂开了,千红觉得他是在献殷勤,脸上的笑堆得都要溢出来了,两只手忙碌起来,刀子咔咔一剁,豆干切细,和鸭掌分别装好。

音像店老板说:“段老板,今天什么时候开张?”

“你爸来了我就开张。”

“我来行不行?”老板拍拍鼓鼓囊囊的□□,那女人斜着瞥了一眼,连沉浸在这突然的音乐中的千红也感觉被眼神斩了一刀。

“别显摆你的小鸡鸡。”段老板语出惊人,惹得千红下意识打圆场:“啊……老板,这首歌真好听,是《猫和老鼠》哇……”

“是命运。”女人连着她一起怼。

“啊?”千红拽着皱巴的雨披下摆没回过神,以为这位“段老板”要和她呛声,刚酝酿好词句说说这位段老板是不是不识好人心,她可是来打圆场的,对方就补充了一句:

“不是猫和老鼠,是命运交响曲。”

灯灯灯灯!

原来女人是来纠正她的。

千红感到自己是个没文化的人,心虚不说话了,钻进雨里,段老板拎着卤味,撑着晦气的黑伞消失在对面的雨幕中。

她的粉红雨披漏水严重,刚好是领口坏了,她撑开双臂捏着那破口,看起来像母鸡孵蛋,站在马路中央。

卖卤味的开始收摊,仿佛他来卖卤味就是为了段老板一个人。

音像店老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拿拖鞋狠狠碾掉了:“不就是个鸡,高贵个屁。”

啊?那种生意?怪不得被叫段老板,她还以为是开店的女强人,合着只是做皮肉生意。

千红不了解情况不敢吱声,音箱里的音乐落幕,下一首狂放地唱着: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她保持着母鸡孵蛋的姿势匆匆跑着,再晚了就没有回村的大巴了。

找人把自己丢县城了可还行,钱千红不允许自己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快步跑回汽车站,两条裤腿溅满了泥点子,看起来她就像去田里插秧一回。

钱千里的校服在汽车站一堆打工人中格外显眼,千红也不顾雨披漏不漏水,冲过去把钱千里拽回来:“你还知道回家?跑什么跑,我能吃了你了?”

“你别跟妈说我打游戏,求求你啦好姐姐。”钱千里甜言蜜语几句话哄得千红点了头。

好不容易把人拽上大巴,等车一开,钱千里打开车窗翻出去,身形矫健得像个武林高手。

千红趴在窗边死瞪他,他在大雨中淋着雨嘻嘻哈哈地笑,冲他的身形丰腴绝对跳不出来的姐姐做鬼脸,贱得人神共愤。

此时千红恨自己胸前没少长二两肉,好冲出去擒住那厮回家复命。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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