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归挑眉,不赞同:“哥伺候的是你,他是个意外。”
简单拿着碗闷笑出声,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笑意,他侧着脸问:“以后如果没有孩子了,你还伺候我吗?”
“小朋友没良心,你哥平时对你不好吗?”傅楼归捏了捏简单的脸。
“好。”简单低垂着脑袋:“你最好。”
这是自从孕期反应一来,他吃的最多的一次,傅楼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简单却在吃完半碗饭后没多久蹿的跑了出去。
厕所的隔间里面,简单半弯着腰吐,不仅把中午刚刚吃进去的饭全部吐的干净,到最后还开始吐水。
他出来的时候傅楼归就在外面等着,简单的脸苍白如纸,他扶着腰出来,脚步都有些虚浮,差点就要摔倒
傅楼归上前一步接住人,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回休息室。
出去的时候正好有工作人员要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站在外面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傅楼归优雅的冲人笑笑:“简单身体不舒服。”
工作人员头点的如小鸡啄米:“我懂,我懂,我明白!”
简单难受,头埋在傅楼归的怀里,浅浅的呼吸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自从怀孕之后他就特别喜欢这个味,能够令他心安。
简单蹭了蹭脸:“是不是有点危险,我们还没公开呢。”
“怕什么?”傅楼归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让他能更舒服一点:“出什么事情你老公处理,别乱想。”
简单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他们回了休息室后就缠着傅楼归一起睡觉,孕夫都嗜睡的厉害,有的时候片场哪怕休息十分钟简单也能靠在椅子上睡着。
休息室提供的小床睡两个人其实有点挤了,但简单可以把整个人都缩傅楼归的怀里睡,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睡相很好,从不吵闹也不乱动。
下午的时候简单睡完午觉要化妆,下午有唱戏的部分,他要穿戏袍,京剧扮相要化浓妆。
化妆师拿着孕夫专用的化妆品给简单化妆,简单昏昏欲睡,坐在化妆椅上都要睡过去。
电话铃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简单掏出手机迷糊接起:“喂?”
那头是熟悉的声音,温和如春风般:“蛋蛋?”
简单精神一振:“爸爸。”
“嗯。”苏佩文微微一笑,他站在厨房里面,靠着灶台:“下午什么时候收工,爸爸去看看你。”
简单之前跟安安对过时间,他如实道:“晚上可能要到凌晨。”
那边顿了顿。
苏佩文微微皱眉:“你现在有身子,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不会。”简单怕他担心,微笑道:“傅哥和安安照顾我呢,平时剧组空闲的时候都会睡觉的,好着呢。”
苏佩文关了厨房的火,他打开锅盖,叹道:“我这两天晚上总是梦见你身子不舒服,心里不安的很,想去看看你。”
简单鼻子一酸,他抿唇轻呼一口气压下情绪,轻声道:“您别担心我,我没事,您身子不好,平时也要多注意身体,我不能陪在您身边,您要按时吃药,平时要多休息,不要太费神。”
那边的苏佩文听着简单的声音,感觉不太对,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细腻程度是难以言喻的。
苏佩文不漏声色道:“好,那爸爸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要注意身体。”
简单怕多说多错,连忙应着,他挂了电话后花了不少时间来平复心情,坐在化妆椅子上木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
化妆师凑过来给简单上妆,叹一句:“简老师真孝顺。”
简单回神,嘴角微勾:“我爸爸身体不好,不想让他操心。”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简单原本有些冷艳的气质渐渐变得温柔,顾盼流转之间都是如熙的暖意,像是戴着神圣的光环。
化妆师幽幽的心里叹口气,这豪门的媳妇也不好当啊,怀着孕呢也这么受罪,辛亏老公疼着,不然该有多难熬。
简单趁着化妆的时间看剧本,他这段是精神都比较疲倦,常常无法集中精神,就要多花费时间去记台词,尤其是一会儿还要唱戏。
过去片场的时候,雁衡阳正在骂道具组:“我他妈上午怎么跟你交待的,这戏台早点清理,你怎么搞的?”
道具组的负责人擦着头上的汗:“雁导,这场之前是另一个剧组的人借用了,他们NG的时间有些久了,我们本来是有时间清理的……”
“废什么话!”雁衡阳掐腰,给了最后期限:“最迟十分钟,给清理好!”
负责人点头哈腰:“是是是,保证。”
简单站在不远处看着,雁导还没消气,这一眼看过来,戾气十足,他招手:“来。”
“导演。”简单穿着戏袍,走路比较慢,慢吞吞道:“怎么了?”
雁衡阳看了眼简单的装束,大红色的戏袍,淡妆浓抹,艳丽的容貌将戏的神和韵糅合在一起,简单是美丽的,也是属于舞台的。
雁衡阳满意了,他道:“宣发部门准备宣传了,他们准备先拍几幕你唱戏的视频剪辑,有问题吗?”
简单倒是没问题,他微微皱眉:“可是我唱的不专业……”
“你唱的可以了。”雁衡阳倒是少有夸人,这次倒是给了简单高度的肯定:“你是苏先生的儿子,有点自信。”
简单:“……”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自信,父亲那么优秀,而他却三脚猫。
不过雁导既然这么说了,简单便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是工作,他肯定要配合工作的。
简单点头:“可以的,没问题。”
一拍即合,接下来的就简单多了,这一幕拍摄的是秦观来梨园看戏,沈织云表演,而同戏班的人嫉妒沈织云,出手暗算的戏码。
动作老师叮嘱简单:“你们唱戏的时候,他可能会推你,你顺势倒在地上就可以了。”
简单点了点头,他迟疑道:“可以用替身代摔吗?”
“这一幕要拍正脸的,不能用替身,不过你可以假摔,慢一点倒下,后期的人剪辑加快摔倒进度就可以了,地上到时候会铺毯子。”动作老师说完,又开始叮嘱一会儿推简单的演员:“你一会儿推他的时候尽量不要用力,做个样子就可以了,简单身体不舒服。”
负责搭戏的人年轻,也是刚入娱乐圈,还带着点傲气,自然不上简单这种只仗着脸好看又不敬业的人。
能是有多娇贵,摔一下就不行了,贱人就是矫情。
虽然心里看上不,但演员表面功夫还做够了:“我明白的,肯定以简哥身体为重。”
所有人都叮嘱完了,现场便开始准备情场,各部门准备就绪,道具组和灯光录音师坐着最后的调整。
傅楼归给简单递温水让他喝一口,一会儿唱戏要先润一润嗓子:“一会儿慢一点,别摔着。”
“知道的。”简单小口喝水:“我肯定小心。”
现场忙碌了一会儿,准备就绪之后演员个就位,场务打板:“《织云星上》第四十七场三镜一次!action!”
戏台下面的坐着整座城的风云人物,今天最引人注目的人就是秦观。
后台的人气氛热烈,几个弟子们窃窃私语:“是秦观呢,我刚刚偷偷瞧了一眼,他可真俊。”
“可别光只看脸,秦观这样的人,杀人不眨眼的。”
“可他真的好帅啊,而且,至今还未娶亲呢,我听说他这次来准备挑一个回去当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