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澄映隐隐感觉不对劲。
向偶忽然甩了调羹,站起来,突然两眼一黑,面前的事物逐渐模糊不清,向偶滑落椅子倒在地上。
项澄映一把抱住瘫倒在地的向偶,向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
项澄映心下一慌,她拍了拍向偶的脸,试图叫醒她:“向偶!向偶!”
拍了两三下,向偶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项澄映害怕地又拍了几下她。
向偶闭着眼睛。
项澄映跪着用手臂托着向偶的头,大拇指的指头用力掐住向偶的人中,不过一会儿向偶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慢慢张开。
项澄映像是卸了重担,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拳的打在向偶背上,又气又害怕地说道:“你他妈想吓死我啊!”
向偶一下子被打懵了,待她回过神时,项澄映眼眶红红的,不知是吓的还是担心的。
向偶张着眼睛,看着项澄映,心里塞塞的,气全堵在一个地方,眼睛开始发酸。
向偶再开口时,发现喉咙哽咽地一个音也发不出,喉咙也酸的很。
“我这不是好好的。”
说完向偶就紧紧抱住了项澄映,向偶的双臂环成一个圈,这个圈越圈越紧,仿佛是这黑夜里她唯一能找到,并且在黑夜里拥抱的人。
项澄映抱着她,眼泪流进了向偶的脖子,滚烫的泪珠顺着向偶的脖颈缓缓滑下,向偶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塞了点东西进去。
项澄映抱着向偶越哭越大声,她捶着向偶的背大声说着:“你他妈能别这么吓人吗!要是我不在,你又……”后面怎么样项澄映想都不敢想。
向偶松开项澄映,拍拍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向偶又安慰了大半天,项澄映这才收了声,乖乖吃了饭。
项澄映擤着鼻涕,丢进垃圾桶,看着向偶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有点生病了?”
向偶:“没事啊,烧已经退了。”
项澄映听了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这个。”
向偶从手机里抬起视线,回应项澄映道:“那是什么?”
项澄映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项澄映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这儿呢?”
向偶盯着项澄映手指指着的地方,沉默良久。
最后轻飘飘落下三个字:“没有吧。”
没有吧,不确定、不准确的三个字。
向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状态,睡不着,食少……开始的时候,向偶也买点安眠药,效果还好,逐渐安眠药也渐渐失去效果,如果她不把自己搞的非常累,她是睡不着的。
现在,她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有时候无法专注做一件事。
向偶拍了拍项澄映的肩膀:“早点休息。”从沙发站起来,来到卧室,向偶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脱了衣服把身体浸在水里。
她看着浴缸的水,渐渐地往下浸,躺平,直到水末过头顶。
*
向慕女士从向偶的小区出来以后,坐上了一辆白色的SUV。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搭在方向盘的手指修长,视线往上移,修剪整齐不盖耳的头发,面容年轻,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