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有些尴尬地笑了，“当然不、当然不，这是大姐您为人热心。”夸总没错了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女人脸拉的更长了。
？？？陈澄一脸迷茫。
秦岩险些笑出声，真是个活宝，但还是良心发现出声转了话题，“那您可以和我们讲讲他前女友这个人吗？”
女人不情愿地转过脸，对上秦岩的笑容，声音顿时都放轻了几分：“其实我们都没真正见过她，但在陈柏的钱包里见过照片。长得倒是怪水灵的。她和陈柏交往大半年，从来没见她来过我们单位，年末的聚餐也不出席，问陈柏，也只说是害羞，要我说呀……”她拖长了调子，满意的看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这才继续开口，“这女人，如果不想主动融入男人的圈子，只能说她心还没定。”
哪来的歪理？但还是要捧场，“嗯。”
女人觉得自己讲的颇有道理，“后来可不是呢。这女人真的出轨，他最后跑掉，其实是早就和那个大老板勾搭上了。你说，陈柏那么好的人，她还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作为另一个刚刚被秦岩称过小陈的人，很沉默了，总觉得听着怪怪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秦岩问道。
这些人个个点头。
确实很不正常。
“我听说他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了，是这样吗？”秦岩换了问题。
“肯定是那个女人说的吧。”高个男人瞄了门外一眼，看向楼道里的陆爱玲。
陈澄还没有搞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就听男人接着道：“她就是爱夸大其词，抓住我们科室的小辫子就不放，哪里有两天，顶多一天多一点。”
这都要争到底？陈澄咋舌。
秦岩倒是没有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继续问：“也就是说昨天一天他都没有来上班？”
“是的。”这一点倒是没有争议。
“那他前天有上班吗？”
“有的有的。”中年女人回答的很快，“他早上、中午、都是打了考勤的。但是在下午过一点，他说有事情要提前离开。时间也不算久，离下班也就两个多小时，要提前离开。”
陈澄只想翻白眼。
已经进入夏季作息了，这个单位，下午三点钟开始上班，朝九晚五，五点下班，提前两个多小时离开……无力吐槽。
这人真的是太会说话了。
“那他有说出去办什么事儿吗？”
“这倒是不清楚。”女人回答道。
高个男人接了话，“中午他和我在食堂吃饭，他接了个电话，下午心情就不是很好。走的时候，”这人摇摇头，“看上去也是，表情难看。”
秦岩点头。
看样子从这些人这里，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就先这样吧，耽误大家的工作时间了。”
这些人个个嘴里念叨着，“不妨事，不妨事。”个别的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看来被警察询问同事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也是件新鲜事。
“如果有需要的话，后续也许会让你们正式做个笔录。”秦燕补充道。
只见这些刚刚热情洋溢的人一听说要做笔录，个个面露难色……跟变脸似的。
随意的八卦说起来毫无心理压力，但到了真正要负责任的时候，却又有意的推三阻四。
秦岩脸上笑容不变：“那就这样，感谢各位的配合。”
陈澄跟上秦岩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依稀还能听到里面有人叹气，“哎，这叫什么事儿啊？”然后听见有圆珠笔摔在桌上的声音。
陆爱玲见他们出来，向前迎了上来：“还顺利吗？秦队长。”
秦岩也不想再与她寒暄耽误时间，“可以看看你们的考勤记录吗？”
陆爱玲配合得很，直接向他们带去了人事部，翻看了打卡记录。
电子信息时代，一切上网。就是没有看见陈柏在当天的下午打卡记录。“他下午请了事假，”边上的负责人主动道，“这是他的请假条。”
准备得还挺充分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同事的关心，还是怕单位担责任。
秦岩一边想，一边翻看着这张请假条——上面公章鲜艳，但可用的信息不多。只笼统地写着年月日、星期、下午三点这个时间，请假缘由上面也只潦草的写了“有事”二字而巳，还有陈柏的签名。
陈澄凑上来看。
这也太笼统了，比学校的请假条还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