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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小陈。”秦岩伸手。

陈澄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从包里取出了鞋套、手套,递给了秦岩。他又将一副多余的递给了老警察,自己也在门口换上,小心翼翼地跟着秦岩走进了陈柏的房子。

这里确实住着一个单身汉,这是陈澄的第一反应。

房间里的东西都凌乱地摆着,和很多男人一样,那些随手能用到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没有放回原位的概念,显得这间不大的房子更加狭小。

但是细节处还能看见一些曾经有女性生活过的痕迹:像博古架上摆放着的工艺品花瓶,又像房间里面带着蕾丝花边的窗帘,还有阳台上几盆花,又或者是明显专门定制的沙发套和充作靠枕的玩偶……厨房还有崭新的厨具。

同样很明显的是,这个女性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工艺花瓶里现在空无一物,里面还盛着水,看样子男主人只是把干枯的花拿出来扔了。带着浪漫气息的窗帘,已经染上了油污、不再光鲜。阳台上的花盆里的花早已枯死……沙发套也已经裂开了口子,充作靠枕的玩偶上也有一些污渍,而且那些明显的塌陷,也没有经过填充……可以想象,这个房子的男主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样子……那些厨具很多都是刚刚开封,除了常用的锅碗,其他的也都积上了灰。

“队长,你看。”陈澄蹲在卧室的床边,招呼秦岩。

秦岩听到呼唤,走过来跟着他蹲下。

靠近墙角的墙壁以及窗帘上,有一些黑褐色的斑点。

“这是不是……”陈澄没有直接说出来。

秦岩点头,同意了他的猜想。

秦岩示意陈澄将这里拍下来。这些斑点,头圆尾细,呈纺锤状,尾部还有绽开的其它小点,那是甩溅过来的痕迹。

秦岩拿出了小刮子,刮了一些上面附着的粉末下来,准备拿回去化验。但是这些看上去颜色已经并不新鲜了,估计不是陈柏自己近期的血液。

卧室的角落里还摆着一只沙发,上面凌乱地散着一些属于男性的衣物。沙发扶手边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些铁签子。

那是织毛衣用的,陈澄看见过家里的保姆用那种东西织过毛衣,所以认得。

床头上的充电器没有拔下来,一根线插在那里,仿佛能看见男主人在夜里玩过手机,然后在睡前把手机随手放在那里充电。

安全意识不太好,秦岩摇头。

床铺是乱的,有睡压痕迹的那一边的枕头边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天蓝与白色相间的围巾。

只是有些松松垮垮,针脚之间的空隙很大,毛线也不再蓬松,像是洗过水之后没有正确的晾干,导致有些变形。

也许这就是那条据说由陈柏亲手织给他女朋友的围巾。分手半年,还依然将这条围巾仔细的放在枕边……也许睡前还要抚摸、怀念。看上去陈柏确实眷恋着他的女朋友。

厨房里的垃圾桶里还有陈柏没有来得及扔掉的外卖盒,秦岩仔细的翻找着,找到了外卖的小票——“订餐时间:7月1日,16:52”,还有订单号。

秦岩将这个东西拿给陈澄收好。

现在是七月四号,也就是说七月一日的时候,陈柏还在家。

没有找到更多的信息。

正准备收工,门口忽然传来了声音——“诶呦,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乱翻东西?”

“哦,您是?”秦岩问道。

老警察正在阳台上抽烟,闻声走到了门口,“陈大姐,我们查案呢。”

“诶哟,原来是你们啊,怎么还没找到陈柏吗?”

“呵呵呵呵……”老警察觉得尴尬,他转头跟秦岩、陈澄介绍,“这就是陈柏的邻居,住对门儿的,蔡大姐。”

又跟蔡大姐说:“这是市局过来的同事。”

“诶呦,小伙子真俊。”陈大姐放下了菜篮子,说着走到了跟前。

秦岩怕她破坏痕迹,给陈澄递了个眼色。正在门口扒啦脚套的陈澄,往前探了探身,走到了门口,把她堵在了门外。

“姐姐,您买菜刚回来吗?”这次陈澄吸取了教训,“我们有点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

蔡大姐看着热心,嗓门老大:“诶呦诶呦~”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或者这只是她的口头禅。

“叫什么姐姐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你妈妈的年纪都够了。”

陈澄一脸没有没有:“您看着老年轻了。”

蔡大姐脸上都开了花:“小伙子真会说话。”

“您有见到陈柏吗?”陈柏问她。

“你们不是说他失踪了吗?”蔡大姐惊奇道。

秦岩看了一眼老警察,老警察脸上挤出个笑:“昨天不是向她问情况吧?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秦岩也不好追究。

陈澄继续问她:“那您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蔡大姐闻言,转转头,似乎在思考。她看了眼地上的菜,忽然想起来了:“前天早上,我出去跳完舞,回来刚收拾完屋子,那时候他正要出门去上班……我俩还打了招呼,他还顺手帮我把垃圾,带了下去。”

“那之后他就再没回来吗?”

蔡大姐摇头:“应该没有了,他那天晚上就不在家。”

“您能具体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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