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样。”
“刀上没有提取到任何的血样，也没有发现指纹痕迹。”
陈澄看见秦岩面色平静。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还有呢？”秦岩漫不经心。
“现场的墙面以及厂房上的钢架结构、房顶局部，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油脂残留，只找到了一些草木灰。”
这话陈澄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厂房确实不是焚尸场所，加上地面当时他们也没有找到血迹，那么厂房究竟是不是凶案现场都有存异。
秦岩点头，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能看见这些动作。
“让你去查的那两个包装袋和水果刀的来路，有消息了吗？”
“袋子我已经拿去问了，是两年前出产的一批大米，现在市面上没有流通了，我已经去询问过厂房的工人了，那间厂房里确实有以前还留有的一些煤渣，都是当时清仓库的时候准备丢掉的，不是近期放进去了。至于水果刀……”他言语间有些吞吐。
那边的老嗨接了话：“头儿，不是我们不好好查。这水果刀市面上最常见的型号，随便哪个小商店里都能拿到。而且上面的标号都是随便印上去的。网上一搜，各种便宜的店铺里全都是，实在是查不到从哪儿来的了。哦，对了，还有那张外卖小票。我们找到那个送餐的人了，他说当天是陈柏自己下来拿的餐。”
那就是说成败七月二号时陈柏还正常生活的。
“那刘长北当天的行车路线呢？”
“行车记录仪的影像资料已经提取的差不多了。当天下午两点，他从家出发走到厂子里，大约是下午是三点半。但是七点他就离开了回到了家，不过晚上三四点，他再次回到了厂子里。最后的活动地点，就是咱们警局。”
“也就是说，他半夜又返回了一次厂房，以及他的妹妹刘欣蕊是在说谎。”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边的老嗨说，“如果他中途换别的车，或者这辆车半夜并不是他开的……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那还是得去找刘长北呀。
秦岩感叹。
“好了，我知道了，再去仔细查一下刘长伟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有他近期的活动路线。时间……推长到一个月。”
老嗨在那边长号一声：“一个月——队长，你杀了我吧——”
秦岩毫无同情心的一把挂掉了电话。
陈澄却看到他脸上重新展起了笑容。
果然，和他的组员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电话，他都非常放松。
秦岩在前面的路口调转了车头。
“走吧，再去见见刘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