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助理，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发布会就快要开始，会场里的说话声渐渐少去，顾闻意为了和余助理说话，与她挨得更近。
余菡面无表情的往旁边走了一步，和顾助理拉开距离，“在那边。”她抬下巴往角门方向示了下意。
顾闻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
盯着她们看的人，是秦总的秘书顾岑瑾。
准确的说，是盯着她一个人看。
顾岑瑾拿出手机低头发消息，抬起头的时候，顾闻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发了进来，“不准和其他人靠那么近。”
三点整，发布会会场彻底安静下来，在数百名业界朋友的共同见证下，签约仪式开始。
秦月枫以董事长兼总裁的身份最先致辞，一身藏青色商务正装，胸口别着一枚精致夺目的红宝石凤凰胸针，如凤凰一般气场凌人，清澈的声线一开口，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最为痴迷的是苏涧。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月枫，心里的爱意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
秦月枫将发言稿牢记于心，对着话筒和镜头从容自若，不时微微扬起唇角微笑。
在场的人很快发现，秦总裁不是对着镜头笑，而是对着台下第一排位置的苏涧笑。
苏涧抿唇忍笑，白皙精致的侧脸晕开一抹绯红，妻妻俩的小互动被镜头一一记录下来，苏涧若无所觉，心里眼里只有台上那位致辞的秦总。
搭在发言台上的左手正对着全场，几家媒体对焦无名指上的钻戒，特地给了几个特写，与之相对的，还有台下苏涧的左手。
风传秦月枫和苏涧离婚了，又传她们复合了，几个微小细节无一不是在佐证她们的感情，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感情不合离过婚。
秦月枫之后，是裕苏集团总裁苏景榆上去致辞，几十家媒体对准苏景榆，记录下她每一字每一句的发言，以待之后的媒体记者采访环节提出问题。
致辞结束，本着“相互信赖、相互合作、整合资源、优势互补”的原则，双方集团结成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共同布局江临乃至全国，协同共进，谋求长远发展。
发言台降下，签约桌升起，双方公司的签约代表团上台入座，本该坐在中央两个位置的是秦月枫和苏景榆，苏景榆牵着苏涧的手，将她引到了自己的位置。
苏景榆按着苏涧坐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而笑，“
坐这里。”
和致辞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苏涧和秦月枫紧挨着坐在了一起，这一幕传递出来的消息，值得人深究。
这是不是意味着裕苏集团的总裁位置将要让位给苏涧？
秦月枫侧头对苏涧笑，借着桌子的遮挡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然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双手放在签约桌上，继续签约流程。
一式两份的全面战略合作协议书在媒体和受邀宾客的观礼下，签上了双方签约代表团每个人的名字。
双方一一握手，秦月枫与苏涧握手之后，张开手臂正大光明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全场的注视下，秦月枫在她耳畔悄悄说情话。
“苏副总，合作愉快。”前一句话契合发布会主题，后一句话，画风突变，“我喜欢你。”
苏涧心跳一漏，将秦月枫的衣服攥出褶皱，“你别乱来。”
生怕秦月枫真的把签约仪式发布会开成复婚发布会。
秦月枫懂得分寸，轻笑着嗯了一声，温柔的嗓音淹没在拍照声里，却在苏涧心里格外清晰。
苏董事长全程低调，不参加之后的采访环节。
短暂的茶歇之后，秦月枫与苏景榆两位最主要的签约代表接受采访，问题多数围绕在双方集团未来合作布局上。
在一众正常的问题中，一个记者站了起来，问出一个与战略合作不太相关的尖锐问题。
“秦总，有消息称你和裕苏集团的苏副总已经离婚了，你们今天的合作，是出于什么原因？”记者为了证实自己的消息非空穴来风，将手机里的证据投屏到了发布会背景大屏幕上。
秦月枫回头，脸色顿黑，那张证据是一张照片，上面显示，她和苏涧的婚姻关系为离婚中。
照片拍摄于电脑桌面，显然是通过民政局内部工作人员获取的。
苏景榆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刚刚提出问题的记者，泛冷的声音比外面的温度更低，“是谁给你这张照片？”
比这张照片来源更让人感兴趣的，是秦月枫和苏涧两人的关系。
就在几分钟之前，秦月枫和苏涧两人还在众人面前秀恩爱，展示西服上成对的红宝石凤凰胸针，以及无名指上代表婚姻关系的钻石对戒。
谁都知道沄月酒店是秦望集团旗下的，为了留下证据，媒体记者赶在投屏切掉前疯狂拍照。
在铁证面前，苏涧握住秦月枫的手，淡然一笑，“我和秦总没有离婚，至于合作，是为了双方公司长远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