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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2 / 2)

这个屋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吗,没有。那沈清越变成这副模样会是因为谁?当然是她了。

刚才那诡异的气氛又来了。

严诚贞都要捂着脸悲鸣,她恨不得指着自己的脸凑上去质问她:“丫头,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我很凶吗?我长得像坏人吗?你干嘛要怕我啊!”

其实沈清越也不想这样,但严诚贞大晚上回来,现在又一直盯着她看,她不能不多想。

严诚贞看她倒的费劲,索性自己递个小桶给她,自己便回屋了。

明天要带沈清越见师父。其实严诚贞不太想告诉她,她还未及笄就已经被人觊觎着做媳妇儿了,没有必要,这本来就是谎言。

没错,和沈清越成亲不过是个托词,她只不过想再拖上两年。两年后,给她备点嫁妆,便以兄长的身份将她嫁到别地,她自认不亏欠沈清越。何况这丫头心思敏感,且白日里才说将她当妹妹看待,未免节外生枝,她什么都不打算告诉她。

严诚贞把一切都想的理所当然,她竭力去维持平和的生活,似乎一眼望去就能看得到十年、二十年以后的日子。可岁月长河,又岂是浅薄的人轻易能够看透的。

你以为,能永远陪在你身边,永不背弃你的人,转头便会消失不见;而你并不在意的匆匆过客,却会在无意中成为你的全部。

相较于严诚贞睡的踏实,沈清越可是说是提心吊胆。她根本不了解严诚贞,却与她共眠一间小院。在船上,船舱虽小,却有许多姑娘陪着她,现在屋子宽敞,她反倒更怕黑夜了。

她只能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这才让她有些安心。在忐忑之中,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清越是被饭香饿醒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在她的脸上,她微睁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窗外鸟鸣喳喳,隐约可以听到锅铲翻动的声音,沈清越想这样赖在床上,让这一刻永远停止。最终她还是寻着味儿推门出去,实在是太香了。

她站在小院里,就见严诚贞在桌上摆放碗碟,看她醒了,扬起嘴角,和煦的笑抚平了她不安的心,“醒了?快去洗漱,给你备的饭在锅里呢”严诚贞招呼道。

看着风清气正的少年,沈清越惭愧自己昨晚的小人之心,见识过马老三那种人,她的防备心一直不能放下。

她回屋洗漱,洗着洗着才回过神,啊!她刚才竟然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出去见人,太不得体了!要是让娘知道非得追着她说上一整天,想到这,她脸上的羞红骤然褪下来,罢了,娘又怎么会知道。

严诚贞做了一锅的蛋炒饭,还摆了小碟的咸菜和黄瓜鸡蛋汤。沈清越光是看着就饿了,勺了一口饭到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太饿了,还是饿太久了,她只觉得自己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好吃的都要落泪了。

严诚贞看她一声不吭的光吃饭,推过去一碗汤:“别光吃饭,喝口汤。”

曾几何时也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沈清越抬头对上严诚贞关切的眼神,她想,做出这样好吃的饭,又对人这般好的人,一定不是马老三那般狡诈的人。

她发自内心的冲严诚贞笑道:“谢谢你阿诚,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你的手艺真好。”严诚贞第一次见到她笑,心里也高兴:“那你多吃点。”一顿饭的工夫,两人亲近不少。

“清越,我酉时才回来,你可以等我做饭,但晌午我不在,锅里有饭,你自己热着吃吧。”严诚贞嘱咐着,“啊,还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我昨天和我师父说到你,他也很遗憾你的遭遇,晚上用完饭我带你见见他吧。”沈清越一想,这就像少爷买了丫头还要给主母过过眼的意思吧,她点点头应着。

严诚贞见事情交代完了,便站起收拾碗筷。“阿诚,我来收拾吧。”沈清越觉得这该是她做的事才对,不然他买她做什么。严诚贞也不推拒,给她拿个小木凳让她坐院子里慢慢忙活。

沈清越从没洗过碗,她有些不知怎么上手,凭着感觉,拿着布没条理的胡乱抹着。严诚贞看着心里一叹,这姑娘以前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对她也多了些惋惜。

她撩起衣摆,蹲在沈清越旁边,拿过她的布,捡起淘米水里的碗教着。她的手白皙清瘦,骨节分明,洗个碗都像画画一样。她教的耐心,沈清越也听得认真,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沈清越很快便学会了。

因为沈清越的缘故,严诚贞最近也不打算去书斋看书。在上工前的时间里,她陪着沈清越在家,熟悉家里的方方面面。沈清越曾经的富足让她对普通人家的生活一无所知,有时候,她问出的问题,都让严诚贞啼笑皆非。

严诚贞开始好奇,沈清越从前过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她又是为何会背井离乡,沦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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