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菲普斯点头,同样迅速砍下周围活死人的头,护送乘客们转移到甲板上乘坐救生艇逃生。然而救生船数量不够。
“为什么会不够!”脾气暴躁的小查尔斯,一下子揪住幸存的船员按到角落里厉声质问。
小船员战战兢兢地说:“因为不够美观,而且货物太多了,我们不得不卸下几艘船。”
“几艘船?你们都拿掉了三分之一的数量,这里的人都不够上船的。”小查尔斯一路披荆斩棘地送乘客到甲板上,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他的形象在船员眼里简直像是恶魔再世。
“查尔斯,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尽快让乘客上救生船,刚刚的震动我们都感觉到了,船撞上冰山了。”菲普斯抓住查尔斯想要揍船员泄愤的手。
“我知道!”小查尔斯大声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优先让女人和小孩逃生,剩下来的人只能看天命了。
“上帝啊,那是什么!”有人指着海上忽然出现通体洁白仿佛象牙铸成的大船大喊,那艘象牙船大小甚至和坎帕尼亚号不相上下。
“神没有抛弃祂的子民,是祂降下神迹来救我们了。”
“太好了。”
不少人抱着彼此喜极而泣,天知道他们看见只有那么几艘救生船是多么的绝望,有些人想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告死蓝星航运公司。至于突然出现的白船,谁在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当象牙船行驶过来靠近了坎帕尼亚号,象牙船上放下了几条浮桥,其中一条桥上跑下来一个橙色头发的女孩子。
“你们快点上船,坎帕尼亚号就要沉了。”立香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她想要一条船,猫眼石就真的给她了一艘船,而且是一艘海陆空三栖的战船。
真的是好厉害啊!
“你是…阿尔托莉雅的master,你怎么会在那艘船上面。”小查尔斯简单给菲普斯和立香互相介绍了一下。
“那是维拉的船,借给我用来救人的。”立香想清楚了,即使她带走圣杯后,世界会被修复,她救下的人,依旧会在既定的命运里死去。但是!她无法置之不理。
她眼神坚定的像一把出鞘的剑,一往无前,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挣出一片天地。
何等的固执,何等的耀眼。仿佛日轮倒映在她的眼中,放出灼热的光与热。
查尔斯格雷被立香的眼神怔了一下,拥有这样眼神的家伙都死脑筋得可怕,但是,你偏偏不能拒绝他们。
“我知道了。”他挥剑折射出一道锐利的锋芒,对着死里逃生又在夜风里瑟瑟发抖的幸存者说,“展现出大英绅士的风度来,先生们,让老人小孩女士们先上象牙船。”
生死危机暂时解决大半,多数人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优雅,井然有序地排队上船。
迦尔纳调试好象牙船的运行方式,关闭船上所有的攻击状态,启动高智能防御状态,留守在船长位置。阿特拉斯学院某个██学长制造了这艘战船,不过因为要把船长当作人柱使用,过于危险不得不丢到垃圾场,等着什么时候可能有用拿出来用。
阿特拉斯学院封印着无数高危炼金术产品的地窖,地下一到六层都是堆满了【废品】的垃圾场。阿特拉斯学院一个个都是科研狂魔,年年月月不停地制造强大的武器。
他们是里世界最危险的军工厂,也是最逗比的(维奥莱特语)。
制造出来的高危武器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缺陷,比如这艘象牙船,只有把它收回地窖,迦尔纳才能离开船长室了。
玛修跳下象牙船加入立香他们一起引导乘客疏散。
——至少是半个小时前——
轰隆,整个船体猛地震动了一下,维奥莱特在奔跑过程中感受到了震动,甚至因为人太小被震到了空中,被迫体验了一把失重的感觉。在维奥莱特真的摔倒之前,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领。随后把她抱了起来。
维奥莱特回头,“葬仪屋你有把圣杯带过来吗?”
“no.”葬仪屋用食指碰了一下嘴唇,说。
“那还得走一趟。”维奥莱特无奈地说,“还有,我知道你想砍多伊尔特子爵很久了,忍一忍,嗯?”
“遵循您的命令。”葬仪屋低头用嘴唇碰了碰维奥莱特的小胖手。
呵,英国人。
维奥莱特眼神死,连调情都不会调。不过他要是敢对她现在的样子做什么,她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葬仪屋让维奥莱特坐在自己的左手臂上,两人一黑一白像是哪家天使和魔鬼系列的主演,慢悠悠地穿过走廊,来到原先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正好欣赏了一出诙谐幽默的喜剧。维奥莱特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你们真有意思。”子爵按下据说能够暂停活死人活动的仪器按钮,可是没有任何反应。
Under taker因为先前夏尔等人犹如小丑般搞笑的动作,笑得满地打滚。
发现被耍了的红发死神恼羞成怒地想要杀了那个妄言称自己将是新世界皇帝的子爵。
“哎呀,可不能杀了他呢,他可是小生见过的最大的笑话了。嘻嘻嘻。”原本倒在地上的under taker抽出一根写着南无大师照遍金刚的卒塔婆,抵住格雷尔电锯模样的死神镰刀。
“哦,不如让小生给你一点更大的【笑话】,如何?”另一道和他极为相似的音色,犹如鬼魅般出现在under taker的身后,“就像狩猎可怜的兔子一样。”
“真是丢脸啊,你真的流着维奥莱特家的血吗?”维奥莱特闲庭信步般走下楼梯,捡起方才子爵翻倒的金杯,即圣杯。“你身上也就只有眼睛是紫色这一点值得称赞了,完美地继承了维奥莱特家的优点。”
“你是?”子爵呆呆地被一个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用犀利地言辞怼到怀疑人生。“这宛如百合一般优雅的身姿……噗。”他被维奥莱特一脚踩在了脸上。
“说,你对这个杯子许了什么愿?”
“没,因为我一直怀疑瘟疫医生是蛊惑人心的恶魔,所以一直没有许愿。”
多伊尔特子爵当即跪地求饶,嘤嘤嘤,他就只是想要当皇帝而已。
见到他那张蠢脸,维奥莱特真的是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他所谓的野心仿佛就是一个玩玩的笑话,真是不肖子孙!她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权利和义务是相互的,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却只有可笑的野心。
甚至用这种不可控的手段。多伊尔特子爵要是能对活死人令行禁止,她倒是对他称霸世界的野心高看一眼。而现在犹如笑话般徒惹人发笑——维奥莱特还是没忍住胖揍了他一顿。
另一边葬仪屋和under taker也是打得风生水起,under taker也发现了对方是另一个自己。“嘻嘻嘻,原来世界上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真是有趣。”
他不得不提前显现出手中木板的真正面目,一把镶嵌着亡骨的死神镰刀,瞬间抬手切开葬仪屋的鸟嘴面具。两把一模一样的死神镰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格雷尔原以为先拿出死神镰刀的死神是哪一位临时出差的大前辈,可是后面一位拿着同样一把镰刀,不得不让格雷尔怀疑人生。
“葬仪屋,你还在玩什么,走了。”揍完大龄熊孩子,回收圣杯之后,维奥莱特挥手叫葬仪屋。她没有管葬仪屋为什么不先把圣杯拿过来和他们汇合,反而到处找她。
他有很多隐秘,但是维奥莱特不感兴趣,她向来只要她需要的部分,比如移动架子。
“还请稍微等一下,陛下,因为小生有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葬仪屋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却像是切着对方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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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加班(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了)——
写出十几份针对立香成长的计划,包括德智体美劳各个方面。我们的口号是:关注孩子们心灵的成长
维拉:累了想要喝点热的。
葬仪屋:默默递过来一杯热羊奶,加了杏仁除腥味
维拉:灯好像有点暗了
葬仪屋关掉医生的灯,让维拉的灯变亮
维拉:边写边睡
葬仪屋:拿走她的笔,让她安心睡,文件全部给医生
医生……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