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砜:“高才所言极是,如今我们身在陇原,虽陇原与楚国接壤,可路途却不近,但荆州与蜀川却极为相近,魏国先与我国示好,若是我国拒绝,难保魏国会不会一怒之下出兵蜀川,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高伯淮:“臣下认为,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行人往魏国去,一行人往祁国去,这样既不会驳了魏国的面子,还说不定能与祁国成盟友。依现下的局面来看,能与祁国交好是最为理想,但若祁国不愿,起码还有魏国一条退路。”
沈继砜:“高才所言正是孤所想,孤打算待陇原安顿好后,将陈将留在这里看着。孤与江才往魏国去,高才以孤的名义往祁国去。继炀回到楚国坐镇。”
闻言,沈继炀高伯淮陈至林皆上前一步,行礼称是,江逾明也赶紧跟上三人的步调,然他心中却有疑惑,问道:“王上,我们如此既与魏国相交,又不忘与祁国有联系,难道不会成为被说脚踩两只船,哪都捞不着好处吗?”
沈继砜:“苏映瑾如何能与赵靖宇结盟?江才过于多虑。”
几人都一脸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江逾明,他摸摸鼻子,不再说话。苏映瑾,应该就是祁国国主,这俩人为啥不能合作,他怎么知道?不过看几人神情,他也一点都不好奇了。
魏国修书来的解决方案就这么定下来了,预计约莫六月份几人动身出发,接下来的两个月就是江逾明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江逾明给过笔记后,又给参与农耕的人示范如何播种,教了选出的几个人怎样操作蒸汽机,确定农耕方面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之后,他将提前规划好的部分雪山区域作练兵场,给楚军士兵做训练用,一切都在照着倒霉蛋同志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待到五月初,在江逾明的悉心指导和农人们的精心照料下,一个一个小绿芽已经长出来了。见此情景,陇原百姓们一个个兴奋的恨不得把江逾明抛起来,活把他当神仙。
“我在陇原活了四十年,还从没见过粮食发芽的情景啊。”
“是啊,以前总觉得在这荒凉的地方,水喝都不够,拿什么来种粮食,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如今竟是利用雪山之水来灌溉粮食,既种了粮,又有了水,太神奇了。”
“你看江先生搞出来的那个突突叫会冒气的东西,以前从咱们耕地的地方到雪山来回一趟怎么着也得两三天吧,那个东西厉害呀,一天能跑两趟,还一运一大车,够用十天半个月的!”
如今在陇原随处可听到如此称赞,江逾明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于不再是万人嫌了,忧的是他怕风头这么盛盖过了湘王大boss又被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屎盆子。
好在沈继砜对倒霉蛋同志是真爱,除了时不时一些莫名其妙的冷眼,其他方面都是百分百无限包容,江逾明活的极其潇洒。
但这就让他更郁闷了,他是个直的啊,他并没有继承恩宠的打算啊。
于是江逾明怀着这样又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终于挨到了六月份,到了踏上魏国的日子。
这天,陇原人民都来欢送,楚军的大佬们除了陈至林都要离开了。这天,在百姓们不舍的敬酒下,江逾明喝多了…
对,没错,每当有大事发生时,江逾明总是喝多,不管是倒霉蛋同志还是江逾明本人。
在酒桌上,江逾明喝下不知道第多少位百姓敬的酒后,他终于倒了,于是顺理成章的,他被和他一道的沈继砜扶上了马车,又顺理成章的,沈继砜就留在马车上照顾他。
按理说这不合规矩,沈继砜可是大boss,怎么能去照顾一下属下呢?可大boss愿意,谁也没话说。
江逾明在迷迷糊糊上马车的时候还感觉到有好几记刀子从自己身上剜过,隐约间好像看到是沈继炀在一个劲儿的瞪他,为什么瞪他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一向不招人喜欢。
兵分三路,就这样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