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劫的镇压阵历来都是深埋地下几千米,想要在毫无头绪情况下,准确探到并打破阵法,放出守护兽可谓天方夜谭。但凡事没有那么绝对,万年前留下生死劫的凤六,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给后世留。秘史记载,镇压阵正对东方七米处留有一方石碑,名曰铭心碑。这玩意其实没多大用,充其量就是凤六用来记录设下此处镇压阵时的感想,和下一处设阵选址打算。
最后一点就显得这铭心碑现在来看的重要性,但凤六并非是个十分靠谱的凤凰……
“师父,你找什么呢?”坤鹏丢下幺帛和相柳扯皮,自己跟在掌教身后,东看看西踩踩,不太明白自己师父在干什么。
“找个东西。”掌教说,“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能帮人界逃过一难的东西吗?”坤鹏问。
掌教手里铜钱不停翻滚,就是没个明确指向,他皱了下眉,分神回答坤鹏的问话:“就算找到,也不好说。”
“为什么?”坤鹏惊讶,“师父,到底是什么?”
“别问。”掌教回头瞥他一眼,又看一眼幺帛,低声道,“我本意是让冬煦远离那老家伙,可现在看来,难了。你要记住,时刻保护好小师弟,知道吗?”
“知道。”坤鹏严肃回答,“这件事不是从找到小师弟的那刻,就再三强调过吗?”
“我怕你见到朱雀,就什么都忘了,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听从命令。”掌教说,“别想否认,朱雀作为四象之一,对你们这些神兽有天生的号召力,他已经知道白寅初的身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和幺帛,到时候恐怕他就能猜到我的身份。”
“可是师父,他就算猜到你的身份也没关系,还有那位顶着呢。朱雀屡次求助庚湛,也算欠了那位的人情,要是那位出面,难道朱雀还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大胆掀开冬煦的真实身份吗?”坤鹏说。
掌教沉默好一会,无力的叹了口气:“看一步走一步吧。先帮为师找到铭心碑。”
坤鹏一听自家师父要找铭心碑,面皮抖了抖,神色有那么瞬间一言难尽。总算明白他先前说的那句,就算找到也不好说什么意思了。可也没办法,现在只能先找找看,希望凤六靠谱一回。
冬煦言简意赅的和朱炔说了几句自己的发现,末了他说:“还请朱局联系谢止,让他过来一趟。这件事他应该有印象。”
“行。”朱炔答应了,当下拨通谢止的电话,当冬煦听见那句‘你过来,你的那个小朋友来了,有重大发现’时,他的表情是震惊的,什么玩意儿,他就成谢止的小朋友了?他哪里小了?
碍于掌教说过,别人打电话的时候,要保持安静。冬煦憋着解释,这一憋,就让他成功憋完所有解释,最后麻木的破罐子破摔,不解释了。
“他马上过来。”朱炔看一眼冬煦,发现漂亮的小朋友,一张脸都僵硬了,显然对他和谢止的谈话无话可说,这也侧面证实他手下那位性取向迥异的大队长,和冬煦真的是普通朋友关系。他笑了笑,神兽寿命不可估量,确实不该和一个修行之人胡扯在一起。
“冬煦啊,你能详细和我说说,你第一次遇见那落迦的起始吗?”朱炔说,“谢止似乎只知道你在之前见过他。”
“好。”冬煦点头,稍稍斟酌一会,就从初到京都开始说起,直到说到他在情趣宾馆睡觉,半夜醒来一脚就踏入那落迦重生之地,朱炔喊了停。
“你说,你是半夜被吵醒的,打开门走出去就到了海底?”朱炔轻轻皱眉,重复问。
“没错,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也想过回到宾馆查一查,结果谢止告诉我,那地方塌了。”冬煦无奈道。
朱炔眯了下眼睛,那地方确实塌了,但有些东西既存在了,就不好抹去,比如,四分五裂墙壁上的那抹首尾相衔的神兽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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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作者在重修全文,顺便捋捋我埋的伏笔都写了没…修文只是修行文流畅,不影响后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