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这主任看起来不凶啊。”
“不凶就好啊。”
“不是说我们学校要倒闭吗？”
好像听到了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张思竞念完了稿子，忽然抬起头，手指折起发言稿。
“同学们。”
他说：“我在来之前听过你们的光荣事迹。”
下面才是言简意赅的正式发言。
“我知道你们，都有些怪脾气，可我告诉你们，我脾气更不好。你们在我面前，最好都把烂习气给改了，那些脾性，今、天、之、内全都给我收了。”
一字一顿之后，张思竞微偏了一下头。
“我来这里，就是来收拾你们的。”
下面一片哗然，讥笑声，议论声。老校长感动地擦擦眼镜。
苏子川低头看看哥们，哥们也看看他，不知道新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老师傻的吧？”
万圣下定言，苏子川滑下来，万圣说：“他真有那么凶？”
“不知道，挺可爱的呀。”
苏子川觉得无辜，万圣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自己也伸长了脖子去看国旗台。
之后的事实证明，这个老师真的是恶魔。
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那天开学典礼结束后，苏子川下阶梯，慢悠悠的，后面的人潮里有人叫他，他停下来。
他转身时正张思竞和几个老师一起从他身边擦过。
张思竞看到苏子川了。
他觉得这个学生莫名其妙停下来挡住了路，瞪了他一眼，苏子川双眼原本漫无目的，忽然就锁定了。
苏子川盯着他，张思竞回敬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转开了视线，苏子川觉得新奇，转过身目送张思竞夹在人群中下去，张思竞后脑勺看起来都好看。
苏子川忽然痴汉笑了一下。
身边的哥们早过来了，打他：“干啥呢，苏子川，有美女？”
“我觉得这老师挺可爱的啊。”
“那你去试探试探？给大伙探探路。”
哥们吊着苏子川的胳膊，一路吊下去了，末了，还叮嘱他。
“苏子川下午记得啊。”
苏子川点头，又抬头留恋不舍地看看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