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也来了,他们谈论有没有真的家长们去举报张思竞这件事。
万圣脸苦:“我真受够了,这都一个月了,我们的谈论话题还是张主任。”
苏子川在那里哧哧哧地打气,没怎么在意这个话题。
“我觉得张思竞就是欠。”
“他可能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
“真他妈有能力也不来我们这儿了,青阳川指望我们干嘛呢。”
“就是,他该去隔壁二中四中十三中,来我们这儿干嘛。”
“他没能力嘛,我看他就是个纸糊的。”
“纸糊的?我可看见他揪着你耳朵你的样子的,你倒像纸糊的。”
“他也就在我们身上逞威风,你没看到上午他那样,肯定被约谈了,一副死样。”
“操,苏子川还在呢,信不信他打死你,敢侮辱他亲亲的张主任。”
“他的热情都没了,没看见?你看你川哥他什么时候看同一个女孩多久的?”
苏子川丢了一个圈过来,正套在那喋喋不休的哥们身上,他向他捏拳头。
“靠!再说张主任一句?你的脑袋够摸吗?”
他们纷纷退让,不敢摸不敢摸。
“我就等着苏子川你摸得到张思竞脑袋那一天,看看是你手断还是他的头低下来了。”
游了一下午,一群人提着塑料袋装着衣服湿淋淋地往家走。浅水湾这个秘密,是几个学长前辈们逃课出来玩发现的,一代接一代的师徒间流传下来,正到了苏子川这一代,而下面初一的孩子还没有冒头的。万圣他们觉得和小孩子们居然有代沟了,有点忧心后继无人似的,但苏子川就没想那么多,他就不喜欢多想事,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
他们赤着脚踩过荒草和原野,从山里面冒了出来,像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