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呢!”
一直在旁观战的母亲颤颤巍巍的,张思竞是老来得子的宠儿,母亲已是白发苍苍。
“你这样,我们也很担心啊!要是,要是,要是你真的……”
“那我也不活了!”张思竞被吵得心烦意乱,撂下狠话就冲回自己房间了。
闷了几个小时,张思竞出来,谭正飞已经走了吗?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的,饭菜都还在桌子上,年迈的父母坐在边上,一个擦泪一个抽烟。
“他走了?”
张思竞弯腰收拾桌盘。
“人家就算没说对,来看你,你也不该这个脾气。”
父亲说。
母亲还在呜咽。
张思竞怒火中烧,但还是忍耐了,嗯了一声。
“算了算了,也是闹够了,好几天了,丢脸!”
母亲垂泪,抓着父亲同样已老迈的手。
“我们也不给你着急了,我们信你。”
“你就好好在学校里工作。”
父亲把烟斗放下,看了一眼整个房间:“你忙,我们知道,你刚回来青阳川,学校有那么多事。”
“你去学校旁边住吧,我们给你租房子,也好你上班。”
“我来做你妈的工作,我们两个可以好好自己过,你就不要再来回奔波了。”
他妈就是不放心张思竞生活起居的每样小事,都担忧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厌烦似的,张思竞不知道说什么,咦了一声。
“孩子,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
张思竞把盘子们抱到厨房里去,不再听他们说话。
后来,因为学校偏远,没有教师宿舍,张思竞就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
那天父母来打扫,张思竞坐在空空的客厅里,看着他们。
可能是父母溺爱,张思竞天生脾气不好。
走之前,母亲拉着张思竞的手:“学校里的女老师都挺好的,你试着发展发展……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张思竞准备把他们送回去,只知道点头,没听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