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去读书吧。”
他轻轻踹了苏子川一脚，后者踉跄几步，像个通讯店门口的气柱子歪歪扭扭。
张思竞已经不理他了，抱着球去那边了。
苏子川回头来打量自己，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水。
苏子川皱起眉毛，万圣过来：“咋啦咋啦？你咋了？张主任要把头发给你摸了？”
“他说他要收拾我。”
“咋又要收拾你了？你隔三岔五挂彩啊，你不会是下一个朱尔兰吧？”
“怎么可能。”苏子川捍卫自己的尊严，追着张思竞的背影看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他说我考不好要收拾我。”
“啊？”
“替老谢收拾我。”
“那没问题。”万圣砸吧砸吧嘴：“你小子能考好的，老谢肯定舍不得他收拾你。”
那边的体育课老师在吹哨收兵，他们走过去。
“我们放学去回马间吧。”
回马间是一家电玩城，当年还是三块钱玩一个小时的游戏机。
苏子川摇头：“不。”
“咋啦？”万圣又大惊小怪。
“我要去学习。”
“你还学习？要不要人活啦？”
“学习有好处。”苏子川纠正他。
“啥好处啊？你爹要举报……不，奖励你？”
“我要和他谈个条件。”
苏子川看着那背影，第一次有了追逐什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