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拧紧了眉：“谢九歌！”
他语气很凶，声音倒是压得很低。他这么训完一句，又无奈起来，轻轻拉席泠的手，低声哄她：“乖，放开。”
席泠攥着他衣服的手被他拉开，她也迷迷瞪瞪地醒来了，嘟嘟囔囔地重新又抱过去，含糊不清地问：“穆随风？”
穆随风站住了没有动。
席泠半挂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抱怨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穆随风压着嗓音：“抱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席泠的头发：“有点事情耽误了。”
“没事。”席泠已经差不多醒了，松开手，躺回床上：“你借我点钱嘛。”
穆随风有些懵：“怎么了吗？”他转身出了屋子，又很快回来，将手里的一把卡递给席泠，还带着张纸条：“卡，密码。”
交的实在是爽快。
席泠微微眯起眼：“你不问问我什么事？”
穆随风很乖：“什么事？”
席泠笑了起来：“去医院。”她提醒穆随风：“你还记得我怎么遇见你的吗？”
生病，去烟花厂，打算偷烟花卖。
“记得。”穆随风微微顿了一下，询问她：“严重吗？”
席泠摇了摇头：“可以治。”她晃了晃手里的卡：“你治的起。”
穆随风松了口气：“那我努力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