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了他片刻，倏然一扬眉：“先生瞧着有些眼熟。”
顾七一下子瞪大眼，小心翼翼地攥着席泠的衣角，小声跟在她身后嘟囔：“少爷您瞧哪个好看的都眼熟。”
席泠扫了顾七一眼，顾七干巴巴笑了一下，不敢吱声了，但还是不放心的瞅着席泠。
席泠微微回想了一下，然后皱着眉，道：“大将军回京那日，冯某是不是见过先生？”
她想了一想，眸色又微微亮了一分：“先生声音也听着耳熟。”
她轻轻笑了一下，语气笃定：“寺庙后山，与沈大将军聊天的，想来便是先生了。”
那先生微微抬了眉看她，半晌，笑了一下：“都说小侯爷纨绔无能，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是。”
席泠对那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先生愿意与我聊聊吗？”
那先生瞧了她片刻，半晌，露出了一个清浅的微笑：“不胜荣幸。”
席泠带着他去了自己的院子，让小厮给他上了杯茶，然后撵了顾七出去，看向那位先生：“敢问先生名姓？”
那先生接了茶，低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文斌，是大将军的副将。”他将茶杯放下，看向席泠：“小侯爷找我，是想聊些什么？”
席泠盯着他：“先生找我祖父，是想做什么？”
那文先生倒是爽快：“大将军想问老侯爷一件事。”
他双手交叠，搁在桌案上，微微抬头，语速微慢，声音微重：“冯将军的去世，可有端倪？”
席泠忽然抬起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