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会去为白松伯爵的墓地献上我迟到的鲜花,相信老伯爵迟早会以你为荣的,安德烈。”瓦里克低声说道。
“谢谢。”过了好一阵子,安德烈才简短有力的回应道。年轻贵族这些年因为过度耗费心神而略显憔悴的眼睛里还闪过了几抹晶莹的光亮。
沉默了一会儿,安德烈猛地一拍瓦里克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将之前忽然有些哀伤的气氛驱散一样,大声地说道:“好了,这样愉快的夜晚让我们先不要再回想那些不美好的记忆了。先说说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吧,我记得你当初所受的处罚似乎是五年啊?”
看到老朋友似乎并不想再多谈这些年的不愉快,瓦里克也晃了晃脑袋,将伤感的情绪甩了出去。
“我那可不是处罚,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诺。现在我是受命回到帝都,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
“受命?北境执政官的命令是让你回到帝都来参加一场宴会?”安德烈看向瓦里克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当然不是。”瓦里克停顿了一下,并没有选择直接回答安德烈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了起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问你,知道这场宴会的开胃菜、主菜以及餐后甜点分别是什么吗?”
“让我想一下......开胃菜是晚宴前的击剑,主菜是宴会上王子殿下和其他势力可能透露的消息,餐后甜点是和埃伦人商谈的税金问题?”
“不不不,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这样,但对于我来说却并非如此。”瓦里克微笑着摇了摇头。“开胃菜是与埃伦人在三角城税金上的争执,餐后甜点是大贵族们露出的口风,而晚宴前的击剑活动才是主菜!”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安德烈的眼神愈发不解起来。
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并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之后,瓦里克才悄悄附在安德烈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帝国最近似乎准备主动和埃伦人动手了,关于税金的争执结果无论怎样都注定会成为泡影,各国使者所透露的那些能赚金币的消息也都将会因此受到影响。”
“而我的任务就是在击剑中试探埃伦人。”
“看看他们是否还在沉浸在这无关紧要的小把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