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参将……”
众士兵一听,差点没两腿一软当场跪下,一个个的都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君顾。
弦思本是被宫玉琛请来的,宫玉琛说自己得了一种军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特意请弦思来为自己看上一看。
聪慧如弦思,怎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随即也没有推辞,就这样来了。
弦思停下脚步,皱起的眉头没有因君顾的出现而舒展,反而又皱紧了几分,淡淡的视线扫过君顾盛怒的脸,随即向君顾微微颔首致意,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君顾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整个人如坠冰窟的僵在原地。
校场上正在训练的陆游川等人听见动静好奇的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训练!”
君顾回过头眼神冰冷的将众人给盯着,大家齐齐打了个寒战,知道君顾这是真生气了,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回过头来看着眼前一群耷拉着脑袋的士兵,神色又冷了几分对旁边的张恒道:
“这些兔崽子就是训练少了,你看着他们跑二十圈,不跑完别想走。”
张恒乐呵呵的应下了,带笑的眼神看看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弦思的背影再看看低气压的君顾。
般配。
君顾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弦思已经走远的身影,最终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弦思姑娘,我来给你带路吧。”
君顾落后弦思三步便不敢上前了。
“那便有劳了,不过跟在我后面可怎么带路?”
弦思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过身来,语气疏远而冷淡。
果真是没办法了吗。
君顾沉着一颗心,脚步似有千斤重,与弦思擦肩而过走到了弦思前面,连看也不敢看弦思一眼倒:
“随我来。”
弦思盯着君顾后脑勺,看他耷拉着脑袋心情沉重的模样,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眼里笑意盈然。君顾对弦思此刻的表情一无所知,仍旧沉浸在自己悲伤惆怅的小世界里。
到了宫玉琛的营帐,君顾本该退出去,但见宫玉琛与弦思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便鬼使神差的就这样厚着脸皮站在那里。
宫玉琛瞥了一眼君顾不自知露出的倔强表情,与弦思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尽职尽责的表演起自己病人的角色来了。
弦思也全然一副忽略了君顾的模样,有模有样的为宫玉琛把起脉来。
君顾的心不禁一沉再沉,他明白,弦思表现出来的平静冷淡,代表着自己在弦思心中已经如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