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看到这张脸了！
隋燮激动地扶着栏杆，心砰砰狂跳，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转过身去，看向小楼门口的忘川。对方也朝他看来，嘴的血渍已经抹干净，眼神清澈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忘川，我看到自己了。”
“嗯。”
“我的脸，狐狸的脸。”
“嗯。”
“我真的修仙了。”
“嗯。”
隋燮看着忘川，声音颤抖，眼中竟然泛起了泪。“两千年了，我终于修仙了。”
忘川眼中一暖，但还是简短地“嗯”了一声。
隋燮又再看向湖水，水中又倒映出狐狸的脸，那狸狸眼中也泛着泪。
隋燮轻轻地自言自语：“我终于修仙了，我能回白芷了。”
忘川走到他身边，看着水中的狐狸脸，手轻轻地抚在隋燮的手上。“你能回去，总有一天你会变回白芷狐帝。”
隋燮怔怔地看着忘川，他的脸上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有他抚在他手上的手，触感是那么的温暖。
原先那种说不明的感觉又往心间划过，隋燮凑上去，轻轻地在他耳边道：“谢谢！”
忘川红了脸，把手抽回。
“……你已渡劫，不需再住在我这里了。”
隋燮抹去泪，扬起笑脸，道：“我不会忘记今日你对我的大恩。”
忘川转过头去，手搭在栏杆上，淡淡地道：“不用。”
隋燮道：“你帮我渡劫，需要休养一月。放心，这一个月我绝对不会来烦你。等你伤好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忘川没有应声，也没有看他，放在栏杆上的手却蜷曲起来，虚握成拳。
隋燮没有看见，错过一个取笑的机会。他从手腕上取下乾坤圈，以傲娇的姿态将乾坤圈扔向半空，待乾坤圈变大，潇洒地纵上去坐在圈上，稳稳当当地在莲湖上空转圈飞行。转了几圈后，乾坤圈朝学宫宿舍飞去。
“哈哈，我终于可以御剑飞行了！不对，是御圈飞行！乾坤圈，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