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燮轻轻一笑，又变回爱笑爱玩的模样，惬意地躺在铺着软褥的地毯上，翘着腿眯眼望着屋梁。
等了许久，不见忘川回来，没得人使唤，只得自己亲自一样一样地把马车里的东西搬进屋里。白天一通胡闹，随意乱买，倒真让他在那堆东西里翻出几支蜡烛。点上后，屋里顿时亮堂许多。
手指在下巴上无意识地画着圈，歪头想了一会儿，隋燮总觉得屋里少了点什么。
又发了许久的呆，当忘川头发湿漉漉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尾鱼时，隋燮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他知道少什么了。
“忘川，是鱼自己跑到你手里，还是你用手抓的鱼？”
啃着烤鱼，尽管没有盐巴辣椒，隋燮还是吃得不亦乐乎。最主要的，他全程没动手，只需躺着等吃就行了。
忘川没回答他的话，只吃了林里摘的果子。也不知是什么果，他吃得眉头微皱，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才吃了半个。
“忘川，给我一个尝尝。”隋燮伸手。
“鱼不够吃么？”忘川问。
“够了。可是看你吃得那么甜，我就想尝尝。”
“不甜。”
“那我也要尝尝。”
忘川沉默了一下，把桌上的另一个果子递给他。
隋燮狡黠地道：“我要吃你手上这个。”
不等忘川答应，他已快速夺走，同时大大咬了一口。
“哎哟，我的牙！”他愤怒地把果子扔回忘川，“你是不是想酸掉我的牙？”
忘川淡淡地看着他，拿起被咬的果子继续吃。
隋燮嘴角一抽。
他还真是为了让他回天界连卫生都不避忌啊！
躺在软褥上又翘了好一会儿的腿，隋燮笑嘻嘻地指着旁边空着的位置，道：“忘川，没有床，不嫌弃的话，你陪我睡呗。”
“不用，我有睡处。”
看着忘川翩若惊鸿飞身上梁，隋燮哈哈大笑。
“忘川，说真的，明天开始我带你过一回凡人的生活吧。”
“……好。”
隋燮满意地闭眼睡觉。
忘川从梁上往下俯看，眼中一抹黯然。
翌日一早，忘川整理好马车，又在屋前屋后拾掇了一番，直至日上三竿，隋燮才揉着眼睛走出来。
“忘川，你等我很久了？”
“嗯。”
“你怎么不叫我呢？”
“叫过了，叫不醒。”
“是吗？哈哈，我是挺能睡的。”
隋燮就着木盆盛好的溪水洗了脸，忽然发现屋前有两个树枝编织的笼子，惊讶地叫道：“忘川忘川，快来看，我昨晚做梦许的愿居然成真了！”
“……嗯。”
隋燮摇晃着脑袋，走到他面前，凑近一闻，冷洌的清香里夹杂着松枝味儿，忍不住笑道：“你说，我要是许愿今晚笼子里有鸡有鸭，能不能成真？”
忘川迟疑了一下：“应该能。”
“哈哈，忘川，你太单纯了，我随口说你也信。哈哈哈哈哈。”
爬上马车，抖了抖腿，隋燮正要坐到驾座，被忘川赶回车里。看他拉缰的样子，真是帅极了，都不用挥鞭，马儿就自动地朝附近的乡镇赶去。
在车内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爬回驾座，坐在一旁。在忘川挥手要赶之际，诞笑道：“好哥哥，车里闷，让我坐在这儿吧。”
“不许碰缰绳，不许抢鞭子，不许踹马。”
隋燮瞅了他一眼，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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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看到了新的小天使，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