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夏寒月原本刺向阎涛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她双手抱头痛苦的嘶吼起来。
血煞的鞭子趁着这个空当,毫无障碍的落在了夏寒月的后背上,强大的灵力直接震碎了夏寒月的五脏六腑。
夏寒月瞳孔中的血色退去,目光瞬间恢复了清明,一口血猛地喷出,直直的朝前倒了下去。
“小月儿!”阎涛想都没想一把抱住就要将脸磕到地上的夏寒月。
夏寒月的目光却落在了阎涛脖颈处那渗着血的血窟窿上,脸色满是自责和心疼,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伤口。
这一动作,却将血煞吓坏了,血煞以为夏寒月又要去掐阎涛的脖子,忙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可是这一次并没有抽到夏寒月身上,因为在关键时刻阎涛一个转身用自己的后背生生将那鞭子挡下了。
看着阎涛后背上那条血色蜈蚣一般的伤痕,血煞简直就要气炸了,她一个闪身冲到了阎涛身边,用鞭子指着阎涛怀里的夏寒月厉声斥责道:“她不是夏寒月,你忘了她刚刚想要杀了你吗?你难道真的糊涂到想要将命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不要说了!”阎涛眼眸瞬间湿润了,冲着血煞吼道。接着忍着身上的疼痛抱起夏寒月,站起身道,“小月儿,你不要怕,我去找毒后,找医师,你会没事的,你真的会没事的!”
夏寒月的目光却迷离了起来:“对不起,刚刚......刚刚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不知道为......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想要伤害你,我......我真的努力......努力摆脱了.....!”
“我知道,小月儿,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医师!”阎涛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紧张的说道。
“没.......没用的......我......我知道,我不行了!阎涛.......对不起......我......我说过要相信你......可是我还是嫉妒了......我嫉妒血煞能够和你并肩作战......可以为你挡剑,为你受伤......我嫉妒她和你认识得比我早,和你比我更有默契,是我嫉妒她才......对不起!”夏寒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好像一阵微风就能吹散一般。
此时,阎涛已经泣不成声,他哑着嗓子道:“没有,小月儿,我和血煞真的没有什么,我喜欢的是你,我舍不得你为我受伤,我舍不得你和我并肩作战,若是可以,我更愿意将你永远藏在我的院子里,让你永远吹不到风,淋不到雨,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夏寒月那没有血色惨白的脸露出了一抹笑,道:“好可惜,我......我明白得太晚了!”说着闭上了眼睛,那抚摸阎涛伤口的手一下子垂落了下来。
“小月儿!”阎涛仰头嘶声裂肺的大吼一声,那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好像要将嗓子彻底吼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悲痛,他的伤心一般。
血煞此时浑身冰凉,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到现在她都没有想通为何夏寒月忽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就在血煞不知此时是该上前安慰阎涛,还是该默默走开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一只小虫子从夏寒月尸体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血煞一个箭步,便从夏寒月的耳边抓住了那只小虫子。
可就在血煞手中捏住那虫子的刹那,阎涛却愤怒的猛地将血煞推倒在地,冲着她吼道:“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血煞只觉得心头一个大大的锤子落下,将她的一颗心敲得支离破碎,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快要流出眼眶的泪逼了回去,冷笑一声,伸出手掌道:“这是从夏寒月耳朵里爬出来的,应该是蛊虫!”说完将那捏死的蛊虫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开。
她以为她是这场爱情游戏中的第三者,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不被人待见的旁观者,或许她早就应该离开了,既然走不进阎涛的世界,就该早些彻底离开吧?至少,她离开了,这种悲剧便不会上演!至少......她不会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阎涛的不爱!
血煞吸了一口气,朝着炼药房走去,出了这样的事情,指望阎涛同她一起是不可能了,她得靠自己找到毒后。
而夏寒熏这边却依然没有找到阵眼,而原本中了她毒的叶修也消失了。夏寒熏重新凝神聚气,开始用空间之力感受这法阵空间拼接的薄弱点,既然她没有本事破阵,那就不破了,她倒要看看那些靠黑精石灵力拼凑起来的法阵有多坚固,这个空间有多坚固。
夏寒熏的空间之力永远比她的神识强大靠谱,很快就发现了法阵的空间衔接处,夏寒熏也不管什么后果,凤炎剑出,带着大天位大圆满的全部灵力,一招诛心斩便招呼在那衔接处。
“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脚下的土地寸寸龟裂,四周的空间出现许多肉眼可见的细纹,稍稍一碰便瞬间破碎坍塌,原先维持这法阵的黑精石能量,一股脑的冲向夏寒熏,在接触到夏寒熏的身体时爆发开来,夏寒熏瞬间被炸成了重伤,只用凤炎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栽倒下来。
所幸,此法阵已经被毁,显出炼药房所在院子原来的模样。
而正在炼药房院子里寻找蛛丝马迹的血煞此时正巧发现受了重伤的夏寒熏,忙快步走上去扶住夏寒熏问道:“毒后,您没事吧?”同时释放出全部精神力警惕着四周的情况,生怕敌人趁她一个不注意跳了出来。
夏寒熏吃力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内伤丹药吞下,并将嘴角的血渍擦掉,喘着粗气道:“没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