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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之章(2 / 2)

然后,伊达则宗他捎带来了新的走向:来做普通人家的贵公子吧,我妈妈樱姬——她的俗世姓名是由美子,和我一样也是信徒哦。我去(代替您)当审神者了,妈妈在家里等你。

但那样亲昵欢愉的口吻,吐露着的,却未必全是芬芳。

“望月宅马上就要被‘世界’发现,除去了。”

而这句话成为现实的速度太快,就在这番话之后,双方告别,上杉当即替他进行了最后一次受洗,他便一直睡到了世界尽头。

“以后我就叫伊达泽宗了。”

埋头在的场静司腰间的伊达泽宗抬起头来,平静的向这个世界宣告。

望月宅在两人身后湮灭,结界的痕迹逐渐消融,然后,彻底退出了这个世界。

被凝视的感觉也终于彻底淡去。

望月幸无端踉跄了一下,笑了:“叫我幸泽也可以,请多指教。”

“那我还是称呼你为幸君吧!”

的场静司目光游移了一瞬,摸了摸他的头。

并没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人,不变强的话,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了。

“安心啦,阿司继任的时候我会回来的。约定好了哦!”男孩故作轻松,甚至是微笑了,“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样的宿命了,虽然没有料想过会是这样早就到来,但,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他的双手缀在衣摆旁,攥紧,又松开。

“我们家,是只有我一个人……”

的。

望月幸的声音空了一拍,是突然被年长的婚约者拥在怀里而惊讶到失语的缘故。

“你啊,就不要苛责自己了。”

要怎么说才好呢?

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他自己是完完全全没有罪过的呢?

但是到最后,还是只能够干巴巴的说上一句“别太苛责自己”。

因为他是如此的不善言辞啊……

于是只好多抱一抱了。

“为什么一定要同……结亲呢?”

虽然右眼是一定不会还给妖怪,但也没有要让他人替他承担罪孽的道理。

主要是……男性。

虽然好像也没关系……?

长大一点点的的场静司偶尔也会跪坐在垫子上,这样询问父亲。

“我是说,除了‘利益交合的必要性’,关于‘眼睛’什么的……”

“其实还因为我们的场是最大的除妖师一族,”父亲这样解释到。

“……哈?”

二十年前,不,事实上,甚至可以追溯到百年前……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羽衣狐产子的执念呢?

一次又一次的封印和死灰复燃什么的。

虽然是很可怜啦,但是为了不造成恶劣的后果,身为人类,还是有必要一次次这样阻止下去。

而同样的,因为信仰和执念的增长和消逝而诞生和消亡的妖怪也不少。

当然望月家的人一开始并非是妖怪,而是真真切切的人类。

那是……八月的时候……

“据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江户时代某一年的八月,德川家的某位殿下治下,同主家被血洗的家臣武士等……”

“此后的望月,也就是八月,怪事频出,并愈演愈烈。”

“我们的祖先解决了这件事情。”的场家主对此事避重就轻的一笔带过:那个源头是自己突然消亡的。

“但这并不是结束。”

“最初记载不详,有过‘望月一支’出没记载的一共是两次,都是突然间出现——满世界都是,又迅速汇集到‘主家’消亡。”

“……早在‘望月一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只可惜我的场一门当时势弱,且望月家主家当时均不在八原,实属鞭长莫及,只留下了一笔似是而非的记载。”

“二十年前乔迁至此的时候也邀请了我们……”的场家主陷入沉默。

虽然是很可怜啦,但凡是妖怪就应当被清扫。

然而他们都是人类。

每一个都是,并非伪装成人类的妖物。

而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时间线?的外来者。

——“我们来自(与你们)不同的时间线,所愿只为……降神。”

这些天南地北的“望月家”后代,或许真的是逃过一劫的家臣武士后裔,只是那份想要挽回主殿的执念过重,于是沦为了妖物和怪谈。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肉体凡胎真真切切的人类,但“他们”,是从过去一直绵延至今的妖怪。

万幸的是,“他们”的神明,终于在百余年的阵痛后“如愿”降生了。

是……造神。

但被造就的神明大人,是身为原罪的最无辜者。

所以啊……到底要怎么说呢?

无论是血祭导致的死亡,还是“望月家”的最终消亡,归咎到底都是妖怪的罪过。

甚至是他的场一门的罪过。

而完完全全与他本人无关啊。

“我还会杀死其他人!母亲也好,兄弟也好!我还会……”望月幸红着眼自以为暴怒的撒娇。

“嘘!”

的场静司伸出食指,贴近了他的唇,男孩顿时噤声。

泪水后知后觉的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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