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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多少,吵吵嚷嚷的,有时叫人心烦,有时又有些让我高兴。
他的眼里我是那样的强大,简直无所不能,这让我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异样的满足,那时的我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转眼间阿鹊似乎长大了不少,他跟着我时像个五六岁的孩童,不过七年时间已经有些少年清秀的模样,比那时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原本面黄肌瘦的他因为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养的白白净净,一双不染尘埃的明亮眸子里依旧装着对我的崇拜和欢喜。
我看着他常常忍不住想笑,他活泼好动话也多,偶尔也会任性跟我吵架,我竟然没有办法像对别人那样真的生气,反而会哄着宠着。
我大概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但我对他也许太过宠溺,意识到这点是因为我发现他对做饭的兴趣大于学医,开玩笑,我收的是小徒弟,又不是做饭的老妈子,天天做饭有什么出息。
从那以后我就拒绝吃他做的饭了,一心叫他好好学医。阿鹊认真起来进步也不小,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我说的话他都能记住,没多久已经能比一般医师要好了。
有一回来看诊的病人为了答谢我带我去赴一场酒宴,我没有带他去,下意识不想叫他跟那些三教九流的混混们打交道,他那样白净,像个小少爷。
我并不知道他们带我去的地方是天香楼,所谓酒宴就是花酒,奇怪的是头一次看到那么多漂亮女人,我除了喝酒就是装醉,看周围的男人对她们摸来摸去我却毫无兴趣,这些女人胭脂水粉重的要把我熏吐了,听着这些莺莺燕燕的欢笑声,我只想回去。
是了,我要快点回去,阿鹊还在家里等我。
本来只是有些醉意,走回去的步伐也算稳当,但是一看到阿鹊拎着灯笼站在外院门口等我时,我的步伐便开始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了,他看到我这样立刻跑来扶我,我毫不犹豫将大半个身体靠进他的怀里,少年身上带着特有的药香,他一手拎灯,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又吃力,还时不时责备我几句。
听得我忍不住借着酒意按着他吻了上去。
啪嗒。
灯笼从他手中掉了下去。
我仿若未闻,搂住他的腰在他耳畔嘟囔道“好阿鹊,别念我了,师父下次不这样了。”
本是带着几分调戏意味的作弄,我却开始觉得兴奋,忍不住得寸进尺的扑倒他,将他的唇儿亲了又亲,直亲得他忍不住推开我。
“师父,你喝醉了!”他抹着嘴爬起来满脸通红的怒斥,“我是个男人!”
我半坐着眯起眼睛看他,装出酒醒的样子道,“抱歉,师父有些过分了。”然后冲他伸手,他虽生气,还是将我扶起来带回房间。
在他端来热水为我擦脸毫无防备时,我又不安分了,趁机将他按倒在我的床榻,压低嗓音诱惑他,“是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阿鹊,你不喜欢师父吗?”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样做可以叫我高兴,那就这样做了。我压着他诱导他,把他乱动的双手按在头顶,一点一点的享用这具还没长开的,少年的身体。
“阿鹊,忍着点,很快就好了。”进入前一刻我咬着他的耳垂低沉着安慰他,粗重喘息伴随着他那泣不成声的求饶和哀叫,可这样只能使我变得更加粗暴罢了。
事后我替他清理身体,换衣物时装作漫不经心问他,“当初跟我走时你说能活下去就好,如今可有悔了?”
可他嗓子沙哑的不像话,缩在角落奄奄一息,自然什么也不能回答我,我心里一软,“如果你想走的话,也随时可以。”
其实我很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我想他一直同我在一起,可这回是我强迫的他,是我理亏。相依为命多年,我竟然会对才十三岁的小徒弟做出这样的事,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分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倾尽全力弥补你!”虽然机会渺茫,我还是这样说,“我,我那时并不是一时冲动,阿鹊,我真的喜欢你。”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只不过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不巧的是我还没等到结果就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