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沉接到秘书的电话,赶回公司。
画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贺兰靳存在画室的画,全被泼上了红油漆。
油漆刺鼻的味道,让沈宴沉忍不住蹙眉。
秦婳坐在画架前的椅子上。
盯着那幅被泼了油漆的肖像油画。
沈宴沉照着梦老原版临摹的一比一复刻版。
花了三四年,才完工不久。
秦婳倒是招呼都不带打一下就把画给毁了。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毁掉的画,在笑。
笑声低低的。
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
“一定要把全世界都毁掉,你才开心吗?”
沈宴沉走到她身边,伸手把秦婳从椅子上打横抱起,“能不能放过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你有什么不痛快,冲我来!”
“我们搬回老宅住好不好?”
秦婳仰头,笑着看向沈宴沉。
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任是无情也动人。
沈宴沉心里有愧,也知道他越是反抗,秦婳就越闹的厉害。
只好随她,“我让管家收拾好行李送过去,现在过去,还是出院了再过去?”
沈宴沉耐心的问,难得温柔。
“你不生气吗?”
沈宴沉毫无波澜,并不是秦婳想要的结果。
原本以为沈宴沉会很生气,但他看起来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