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默契,临了突然变卦?贺兰先生,这未免有点欺负人吧?”
官欣没想到贺兰靳会直接了当的拒绝。
她拍案而起,一阵晕眩袭来。
官欣不得不摔跌回椅子上,“贺兰先生是欺负我再没时间和你斡旋了是吗?”
“爷爷正是因为嫣儿自作主张而气的病倒,爷爷就我和嫣儿两个至亲,嫣儿已死相逼爷爷又能怎么办?”
贺兰靳不动声色的解释,语调平缓,掷地有声,“只好我这做哥哥的出面,和宁老诚恳致歉。本来也就是长辈间的玩笑话,要是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不过嫣儿和宁少一直不来电,实在也勉强不来。”
“这事,我自会和宁老商讨出个结果。绝不委屈了嫣儿和宁少就是,官女士尽可放心。”
官欣闻言,只到贺兰靳是铁了心,无奈冷笑,“贺兰先生就不怕我临终遗言,就是让小景娶嫣儿吗?”
“官女士当然可以这么做,这是你的权利。而我也有权利,不让嫣儿成为你美好愿望的牺牲品,口头玩笑还能当做婚约,宁少还能强娶嫣儿不成?”
贺兰靳的双手,交叠在桌面上。
手指修长齐整。
贺兰靳不怒自威,人前永远保持淡淡的微笑,眼底微光透着几分犀利,尖锐的像刀刃的锋芒。
“有我护着嫣儿,宁家敢吗?”
这话,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贺兰靳的声音,如琉璃坠地,泠泠的清脆带着碎片划过。
“呵……”
官欣默然向上掀了掀眼皮,气血的逆冲而上。
窒息感袭来,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卡住她的脖.颈,任凭怎么用力,都喘不上气。
耳边传来贺兰靳焦灼而缥缈的声音,“叫医生。”
一片嘈杂烦乱,而又空远的远去背景声中,彻底失去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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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秘书把顾唯一接到医院,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