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是他前几天给粉丝写的to签。
贺峦和明信片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又想到那天乔司溢哄骗他,让他写下“我也喜欢你”那样的告白句。他这才慢慢整理出了一行等式:峦外峦=乔司溢=贺峦的粉丝=乔司溢喜欢贺峦。
这个认知让贺峦心潮澎湃,他以最快地速度吃光了面条,然后拿出手机登上了微博,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峦外峦”。
叫“峦外峦”的用户只有一个,点进主页,里面所有的微博都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贺峦。
贺峦的混剪、贺峦的机场图、贺峦的……一切一切。
贺峦指尖僵住,颤抖在空中不知所措。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平静下来,把微博全都翻了一遍。
原来,乔司溢买过50本以他为封面的杂志,乔司溢买过他那么多的代言,乔司溢从他一出道就开始关注他……
贺峦坐不住了,他起身在客厅反复踱步,他好像是在做白日梦,朗朗的日光下他做着最酣然的梦,梦到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他真的没办法相信。
贺峦抱住头,迫切地想找到点真实存在的东西证明他不是在做梦。他猛地睁开眼,视线无意识地散开,竟然看见沙发靠近墙边的腿下垫着几本杂志模样的一摞。
贺峦右眼一跳起,立刻蹲下身伸长胳膊,穿过暗昧低矮的空间,将那几本倏地拽了出来。
沙发因为承重不均匀,哐地歪了歪——
贺峦抖了抖杂志上的灰尘,杂志的目录上方清晰地写着副标题《风度》五月号——新生代模特贺峦:一半是纯雪一半是暖阳。
贺峦俊帅的脸上犹如风雪过境,从明媚转向阴郁,乔司溢居然用他上过的杂志垫沙发脚。
他把杂志翻得哗啦啦地响,翻着翻着却发现这本杂志没有封面,中间也缺了好几页。他定睛瞧着,原来他的采访那几页被撕掉了,有他的封面也一同也扯了下来。
——乔司溢将他的部分撕了下来单独保存?
这个想法把濒死的贺峦救了回来,他站起身,四处寻觅,乔司溢会把那几页藏到哪里?
贺峦在客厅里翻找了下,没有。他拍了拍额头,这种东西乔司溢肯定会放到卧室里的。
天人交战一番,贺峦还是决定去乔司溢的房间看看,尽管这种做法有些不礼貌,但他顾不得那么周全了。
乔司溢的卧室没有上锁,窗帘大敞,阳光铺满一地。东西都码得规矩而整齐,以至于贺峦瞬间就锁定到了床头柜上唯一放得随意的笔记本。
他走过去,捡起来过目——
这是一本剪贴本。
厚厚的一大本,里面都是从各种杂志或者报纸上剪下来的图片,从贺峦六年前第一次登上T台,到最近的代言,还有垫沙发脚的那本杂志的封面,杂七杂八地组成了贺峦的星途履历。甚至有些小的活动,贺峦都记不清了。
贺峦慢慢地翻,乔司溢做得很精致,一本翻下来只有满满的酸涩和感动。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乔司溢一片片捡起碎的星光段,谱成了完整的星曲。
房间里还有一架书架,三层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杂志,贺峦上过的杂志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贺峦没有动书柜里的杂志,他将剪贴本归回原位,带门出去。
尽管昨晚一宿没睡好,可他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没有一点想补眠的意思。
精神头儿下去点后,贺峦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醒来后,他钻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虽然精神饱满,但凤眼里充着血丝,眼袋也重,青黑的胡茬从下颌上冒了出来。
贺峦用电动剃须刀将胡茬一一剃去,视线下垂,这才发现浴室里的洗漱产品几乎都是他代言的,什么男士冰凝洁面乳、香氛沐浴露。他带着开心到傻乎乎的笑容,他把泡沫打在脸上,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脸。
下午,他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采购了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富的大餐,等待乔司溢下班回来。
五点半,钥匙碰到锁孔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乔司溢回来了。
贺峦把红酒注满到两支高脚杯里,从厨房里探出头道:“你回来啦,我做好饭了。”
乔司溢正在玄关换鞋,贺峦眼尖地看见他穿的鞋都是自己代言的最新款。
贺峦笑得愈发心醉了。但乔司溢扫过来的视线却毫无爱慕之意,开唇不冷不热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贺峦魔幻了:“……”这是粉丝见到爱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