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尝不是一种浪漫?
——
庭院深深,落叶飘零。
破败的墙壁泛着陈旧色调,给人满目灰败之感。
不远处的墙根处来着一树红艳的海棠花,色泽鲜艳明丽,是荒凉院落里少有的鲜活。
穿着破旧碧衣的小姑娘从屋子里走出来,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头上也素,秀气的眉头皱得紧紧。
清冷的灶房没剩下一颗米,水缸也空了,清晨冷风簌簌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今天莫非是要饿肚子的一天?
江朱幽幽叹了口气,从厨房角落里搜了一遍,食物的影子都没搜出来。
她提桶到井边打了水,快快洗了把脸,抬脚进了主屋,把还在初床上呼呼大睡的熊孩子叫起来。
“殿下,醒醒。”
熊孩子约莫五六岁,也是一身旧衣裳,裹着旧旧的被褥,在被窝里赖着不动。
他生的极白,两靥因热气晕出淡淡的红,看着跟年画娃娃似的。
此时,他身体如小猪般卷成一团,艰难的同周公作斗争,小小的眉毛皱成了两条小虫,似醒非醒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
江朱见状,立刻拿了湿毛巾给他醒神,“殿下,快醒醒,不然奴婢就拿你的玉佩去当了。”
下一刻,小朋友就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大眼跟葡萄似的,带着睡意未减的惺忪光泽。
“不……许!”他嘟嘟囔囔吐出两个字,怒目圆睁,直勾勾盯着江朱,似乎是被她气醒的,“玉佩……玉佩是母妃给殿下戴的。”
一本正经拒绝的模样带着股奇异的萌,江朱忍不住想戳他脸,真是个小包子。
“放肆!”熊孩子一把打开她的手,力作严肃道,“殿、殿下的脸启是你能碰的?”
江朱:“……”
“殿下饿了,”熊孩子捂住肚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目光炯炯,小嘴嘟着,“殿下长身体,要吃肉。”
江朱:“……”吃肉?喝西北风吧!
现在屋里没一颗米,兜里没一个子儿,不饿死就不错了。
“肉。”熊孩子着重说了一遍,生怕江朱忘记这头等大事。
江朱无力辩驳,天知道她也想吃肉啊。
来这劳什子地方两天了,顿顿是看不到米的稀饭,她都要饿出毛病了。
可惜这地方是深山,离集市几十里路,周围又没有人家,想吃饱肚子就只有自己想办法。
“殿下先洗把脸,”江朱拧了帕子给熊孩子,“奴婢出去找找看。”
“嗯,”小朋友闻言立刻弯起了眼睛,像是两枚小小月牙,可爱的很。
真是个漂亮的宝宝。
江朱忍不住又捏了他一把,“奴婢走后,殿下记得关好门,不要让任何人和动物进来知道吗?”
“嗯,”小殿下拍开她的手,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目光静静追随着她,在江朱即将离开视线时,再次强调,“殿下要吃肉。”
江朱:“……知道啦!”
真是难搞的小鬼。
这次,她穿到了古代权谋世界,顾名思义就是各路势力的争夺和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