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关系！”蒋媛媛抹了一把眼泪，没好气的说道，“他们是青梅竹马，家就住在对门，顾昭从小就喜欢薛嘉丽，你满意了吗？！”
江朱:“……怪不得你知道薛嘉丽那么多事。”
蒋媛媛身体一僵，看向江朱的目光犹如在看魔鬼。
“薛嘉丽和方源交往的事你是不是告诉过顾昭？”
蒋媛媛哽着嗓子没回答。
“那，薛嘉丽怀孕的事呢？”江朱看着她的眼睛，“你也告诉顾昭了对不对？”
“我……”蒋媛媛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眼睛变得仓皇而恐惧，“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
“……你在怀疑我。”蒋媛媛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觉得我逼死了薛嘉丽，想让我帮你洗脱嫌疑！”
江朱:“……我没这么坏。”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蒋媛媛愤怒至极，“我告诉你！薛嘉丽的死跟我没关系，她不喜欢顾昭，也不在乎顾昭，我跟顾昭说什么，她根本就不介意！她的死跟我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顾昭？”江朱低低地问道。
蒋媛媛浑身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傻住了。
“薛嘉丽跟顾昭一起长大，就算她真的不喜欢顾昭，但你在顾昭面前说她的是非，破坏她在顾昭心里的形象，她真的不在乎吗？”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碰到了蒋媛媛的神经，让她瞬间变得有些惊慌，“我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别想误导我！”
江朱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伪装。
蒋媛媛不敢跟她对视，仓皇背起书包，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室。
江朱坐在原地，看着她遗留的书和笔，心想，也许杀死薛嘉丽的凶手，不只一个人。
薛嘉丽只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却有更多人在杀死她的精神世界。
方源很快从警察局脱身，江朱在校门口看到他时，他憔悴了许多，头上的乱发也被剃得干干净净，薛嘉丽的死虽然没有牵连他，却让他一度成熟。
方清雅跑到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跟他分享着学校里发生的事，万分依赖这个哥哥。
方源默默注视着她，眼底带着些许温柔。
江朱走过去，很自然地打招呼，“方清雅同学，又见面了。”
方清雅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嘉丽的朋友，”方源显然还记得江朱，“你好。”
江朱朝他笑了一下，“可以到边上说话吗？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哥……”方清雅扯了扯方源的衣袖，“我们回家吧，我……”
“没事，”方源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我去去就来。”
方清雅忌惮的看了江朱一眼，“你想说什么？你都害死嘉丽了，还想过来祸害我哥哥吗？你这个害人精！”
江朱并没有理她，跟方源来到僻静的角落里。
“你想问什么？”方源显得很有耐心，“是嘉丽的事吗？”
“你和她是在恋爱吗？”江朱开门见山。
“算是吧。”方源有些牵强的回答，“我一直都想当她男朋友。”
江朱心中一跳，这是个不确定的答案。
也就是说，薛嘉丽和他的关系还没达到男女朋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