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本来说了房间号也没什么,但万能卡被顾林雁抢走了,这不可就凉透了。
Danie自知拦不住顾林雁,立马转身去搬救兵。
顾林雁将手中卡朝感应器一碰,门就应声而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烟味。酒吧毕竟不是酒店,包间很简单粗暴,打开门就是一张大床,灯光昏暗,能看到个朦胧的壮实身影坐在床边,正在吞云吐雾地吸烟。
对方察觉到有人进来,不满地喊了声谁,接着脖子一紧,衣领被人提起来,重重地往他鼻子上砸了一拳,当即脑子就空白了,耳边只能听到嗡嗡嗡的响声。他倒在床上,顾林雁顺势撒手,冲到卫生间门口用力地敲门,哐当哐当地敲了好几下,里头也没人应,“晚吟?你在里头吗?我是顾林雁,快点开门!”
这样敲了好久,才听到一声门锁解开的声音,顾林雁立马推门进去,就看到瘫软在地上,脸色潮红,头发凌乱的向晚吟。马桶边上一片水痕,里头还有不少呕吐物,显然在这之前饱受折磨。
不用说,看到倒在地上意识不清呻.吟的人,顾林雁哪还有不知道的。本就难看的脸色,霎时间铁青一片,她先将向晚吟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在外头的床上。然后一把攥住另一个男人的领带,把他拽到地上,狠狠朝他腰腹处踹了一脚。她眯起眼睛,认出了那个人。
“黄觉民?”
顾林雁舌尖上翻滚过这三个字,地上捂着肚子翻滚的男人一下子有了反应,嘴里嚷嚷着是他,并大声求饶。她蹲下.身,依旧拽着他的领带,阴着脸问他:“黄觉民,你好本事,我的人你也敢动?”
地上瑟缩成一团的黄觉民,一下子睁开眼,看到顾林雁跟见了鬼似的,连忙往后缩,“顾总,顾总是我鬼迷心窍,求你高抬贵手。”
百宏药业正是向晚吟要从徐志雷手中接手的另外三个项目之一,作为省内知名的医药企业,其实不必要非得选择立帆。可偏偏百宏总经理,大学时候就追求过顾林雁,还是老同学。隔着这层关系,立帆顿时成了不能惹的对象,说是来谈生意的,但态度都恭敬的很。
黄觉民本就约好了要来Starry Night寻乐子,下午正好接了向晚吟电话,就把地点约在这。也是好巧不巧,在向晚吟去洗手间时,他一个老朋友给他塞了点“好东西”,顺手就给丢到向晚吟的果酒里,他一时犹豫,回来的向晚吟就喝了下去,想拦都来不及。
他虽然是个负责人,但最终拍板权并不在他手上。因此就绕着圈儿的跟向晚吟打马虎,等她药效发作时就办楼半抱着她开了房,本想着放松放松,谁知道一转眼她人就钻到洗手间里,还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黄觉民有这贼心却没贼胆,在外头心理斗争的厉害,喊了几声就一直没管过向晚吟。直到顾林雁把他砸的晕头转向,他也不过是摸了几下小手,啥便宜没占到,顿时觉得自己冤枉的不行,又后怕的要命,生怕这饭碗丢了,就差没跪地求饶了。
“顾总,这真不管我的事。药是别人丢的,我没来得及阻止向小姐她就喝了,我啥也没干啊。”
“是啊,你也啥也没干,你只是不吭声罢了。”
顾林雁本还想再打他一顿,但听到向晚吟难受的喘息声,恶狠狠地一扯领带,差点将黄觉民勒断气,“你说药是别人放的,说出那个人,我放你一马。”
黄觉民忙不迭把人供出来,连点犹豫都没有:“别人都叫他阿K,身上常带点小玩意儿。”他看顾林雁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飞快解释:“不是那些东西,Starry Night严禁卖那些违禁品,要是被知道,非得被打断腿赶出这片地。就是些助兴的小东西,不成瘾的,顾总……”
顾林雁手一松,黄觉民就揉着脖子大口喘气,她扶起几乎昏厥过去的向晚吟,直到出门都没再跟黄觉民说过话,但越是这样,他反倒是越怕的冷汗直冒,紧跟着她脚步离开了Starry Night。
出酒吧的时候,再度跟上来的Danie甩开其他安保,跟在她边儿上。看到向晚吟这模样,一下子心里就有了数,赔着笑脸说:“顾小姐,您看咱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儿,黄先生给钱让我们开个——”
“阿K是谁?”
“啊?”Danie冷不防被打断,蒙了一下。
顾林雁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Danie才反应过来,“阿K是附近一个混混,常来吧里喝酒,偶而卖点东西,不过我保证Starry Night不干犯法的事。这位小姐她没太大事儿,这几天饮食都清淡点,回去吐一吐就好了。”
“阿K再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丢下这句话,扶着向晚吟就上了车,没再理会直嚷嚷的Danie,驱车回了向晚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