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给谁捏过?”素心蹙着秀眉,她确实是不相信。
“我……”陷入沉思,摇了摇头。
印象中,他好像真没给人捏过肩。
“呐,等你学会了,我一定让你给我捏肩!”素心及时地给了台阶,双手灵活地替他捏着肩膀。
听如如说,昨天发现自己不见了,他急坏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无视,我想跟你说件事。”想了想,素心还是决定告诉他,她为何去望天湖。
“什么事?”朱无视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的双腿上坐下。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我为什么会去望天湖?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素心,不要去想了……”他抓紧了她的手。
“没事。有你在我身旁,我不害怕。”素心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接着说道:“有人送来一个木雕,是我幼时的一件纪念品,我想知道究竟,就根据指示,让如如驾着马车,送我去了望天湖。”
“我们去到那里之后,只看到公主他们,没有看到别人,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就出现了。如如和侍卫们为了保护我,都受了伤,再后来,我便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了。”
朱无视静静地听着,握着素心的手的力度更大了些。
他不让素心去想,是担心素心害怕,可是他又何尝不害怕呢?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而现在,素心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美好。
“那个黑衣人一直在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要请我帮个忙,要在我的脸上刻一个字。我事后想想她的意思,应该是要在我脸上刻一个只有八划的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字。”
“素心,对不起……”他声音暗哑,二十年前他已经亲手伤害过素心一次了,他决不允许素心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
“无视,你不要老是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了,本来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素心说得很是潇洒,朱无视见着她那副昂首挺胸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
“可我只想让你享福,有难我来当就好。”说着,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不要!”素心别过脸,离开他的怀抱,走到一边:“同船共渡,同林飞鸟,哪有什么事都是你扛,我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说的对。”朱无视黏上来,从背后抱住她:“不过,你还有一点说漏了,除了同船共渡,同林飞鸟,还有一个啊。”
“一个什么?”
“同床共枕。”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她小脸蹭的一下红了,挣脱开他的怀抱,就往门口跑去:“我去厨房看下你的珍珠糕好了没!”
“素心,我们都是夫妻了,本来就是要同床共枕的呀!”他学着她的话说道。
“我不听!”素心叫道,关上门后便匆匆往厨房走去。
还好这里没有护卫,否则后果很严重。
素心走后,朱无视无奈地端起茶来喝,想到素心方才告诉他的,他的眉头再次锁紧。
“那群黑衣人果然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不过,劫走素心的那个黑衣人说要在素心脸上刻一个字,是什么字呢?”
这一沉思,又不知了时辰。
“王爷!”伴随着急切的呼喊,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盛祜,本王是否同你说过,进门前要敲门?”朱无视放下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盛祜。
“王爷,我有个事要问你!”盛祜一边说着,一边很是听话折返回去敲了下门,随后快步走到朱无视跟前:“很重要的事!”
看着盛祜这急冲冲的架势,朱无视只觉不妙,后退一步,与对方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对方:“什么事?”
“你们皇族里,有没有谁的名字带桓字?”盛祜开门见山。
“没有。”朱无视干脆利落。
“那有没有一个叫朱佑桓的?”
“没有。”
“那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素心的事?”
迟疑了一下,朱无视点了点头:“有。”
“前面两个问题的答案不应该也是有吗?”
盛祜的话音刚落,朱无视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本王跟你说过了,没有朱佑桓这个人。”
“真的没有吗?”盛祜看着朱无视,毫不躲避对方极不友善的态度。
“没有,就算有,朱佑桓这个人也早就死了。”朱无视的语气阴冷无比:“一个死人,你问他做什么?”
“死人?”盛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周围的温度不知何时也低了许多,竟惹得他微微发颤,他从朱厚照那里听到朱无视不接受“朱佑桓”这个名字,可是看朱无视现在这般阴沉的脸色,与其说他不接受,倒不如说他极其仇恨。
书房内,死一般的沉静。
盯着朱无视看了许久,盛祜缓缓开口:“可你不是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吗!”
朱无视并非毫不知情,当听到盛祜这么问他,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朱佑桓真的是你?你真的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朱佑桓?”
“没有。”朱无视越过盛祜,往门外走去:“本王已经同你说过了,没有朱佑桓这个人。就算有,朱佑桓也早已死了。”思绪纷杂,他已无意去盘问盛祜为何知道这陈年旧事。
“死?”盛祜转过身,门口已经不见朱无视的踪影:“可你明明承认了吧,你就是朱佑桓。王爷,你为什么这么仇恨你父皇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已经到了……到了说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