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连燕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说。”把云姝哭了起来“是是我药死了她的猫儿”
她说着也慌乱,便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老娘还不曾死呢要你嚎甚的丧”连燕茹气恼不已,怒骂了一句。
她本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日里说话都是心平气和慢言细语的。
便是着气了,不会如同乡野村妇一般大声叫嚷,那是不得规矩,上不得台面之人,才会这般。
如方才那般的大声粗鲁,她长到这般大还是头一回。
可见,她着实是被这个女儿气的不轻。
“把云妙去去找祖母了呜呜呜”把云姝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实在是怕。
若是祖母也同父亲一般命人鞭挞她,她如何承受的住
过年那回挨的打,已是刻骨铭心了,想到鞭子,便会觉得身上难受,更不能谈再来一回了。
“一只猫儿而已,说便说了,母亲命人去寻一个,赔给她便是了。”连燕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恢复了些平日的端庄。
“她她受伤了”把云姝支支吾吾的道。
连燕茹又几乎压不住心头的火,声音又有些大了“把云姝,你能不能一下子将话说完”
“我用咸肉蘸的老鼠药,那猫儿不曾吃完”她说着又偷偷的瞧连燕茹。
“你瞧我作甚”连燕茹瞧见她这般,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副狼狈相,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这就是个讨债鬼,早晚要活生生气死她
“我将咸肉丢进花丛中,她找见了,说要拿去找祖母讨回公道,我自然不肯,便便同她扭打起来了。”把云姝垂着头,这回倒是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她叫我摁在月季花刺上,走的时候我瞧她身上有不少血迹,想来戳的不轻”
连燕茹真是气极反笑“你倒是有几分蛮力,你有这蛮力,怎的不用在长脑子上
我问你,上回你吃的她甚的亏”
“她她将自个儿打了,跑到前厅诬赖是我打的。”把云姝恨恨的道。
“我亏你还晓得”连燕茹手恨不得指在她鼻尖上“上回,人家还是自个儿打的。
这回倒好,你将她扎成那般,倒是替人家省事儿了。
用不着几个月,她便要跟着你二姊姊去盛家了,身上伤成这般,你祖母能放过你
把云妙这是故技重施,你这个蠢货可有应对的法子”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女儿脸上,这若是有招招一半的脑子,也不得做这般的浑事。
药死一只猫儿又有何用平白惹了这般事绕在身上扔不掉。
说了千百遍莫要惹事,便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真真是气煞她也
“娘”把云姝跪了下来,两只手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女儿女儿晓得错了,求求娘求求娘帮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