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飞摇摇头,“但它给我的感觉,非常邪恶。”
齐歌:“可是,为什么是我?我们天师修魔炼刀,戾气很重,一般是不会选我们这种人当阵眼的。”
袁长飞:“我也没说你是阵眼。”齐歌看起来更惊讶了,袁长飞继续道:“你只是压在了阵眼上,真正的阵眼,是这个东西。”
摊开手掌心,一个干干净净的木碗,躺在他掌中。
望笙猛地一颤,那种肉体和灵魂不契合的感觉顿时消退,他一把将这木碗拿在手里,惊道:“这是那个猫脸人的碗!”
齐歌、袁长飞:“猫脸人?”
望笙:“我不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看一眼不远处的招魂阵,阵中最惹眼的便是他那把血红的长刀,显然袁长飞将这把他从不离身的刀当做阵眼,将望笙消失在黄泉中的魂魄召回。
“我跟着一个长着猫脸的男人,他找到了这个碗。那个卖煎饼家的,也是这个碗!”
齐歌:“我想起来了!好想每家都有这个碗!”
望笙:“真的?我没注意。我只在煎饼那家见到这个碗。太干净了,印象很深刻。”
齐歌肯定道:“没有错。煎饼家隔壁是打糕的,他家餐桌下有这个碗。再隔壁是木匠,他卧室的衣柜下有这个碗!”
袁长飞将碗扣过来,碗底雕刻着一只九条尾巴的动物,只是轮廓十分抽象,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不过这勾勒的形状,与望笙买的那个白玉吊坠儿上雕刻的,一模一样!
望笙:“黑白无常呢?”
齐歌:“天一亮他们就消失了。”
望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们!”
齐歌:“没办法,白天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只好等晚上了。”
望笙:“没时间了,再等就真的要错过天师大会。我必须现在就见到他们!”
癞皮懒洋洋地声音从一旁传来,“我可以让你见到。”
齐歌嗷呜一声,跳到望笙另一边,惊呼:“狗……狗说话了?!”
望笙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认真地恳求癞皮:“我一定要见到他们,现在就要。”
癞皮舔舔狗嘴,□□道:“只要你答应大爷我一个条件。”
望笙毫不犹豫地点头,癞皮冲齐歌吼道:“衣服脱了!”
齐歌抓紧自己领口,小媳妇儿状:“那个,不是要我卖身吧?我岁数都这么大了,皮糙肉厚……”
癞皮:“让你脱衣服搭他脑袋上,青天白日的,你要烧死那老鬼吗!”
齐歌颤悠悠地在大街上脱了外衫,罩在望笙头顶,癞皮只把狗头伸进去,尖锐地牙齿瞬间暴涨,刺穿地面,一个用力,将黑无常从地下屁股朝天地拱了出来!
黑无常双手飞速地卷着舌头,这速度望笙凭生未见,可他越着急越是卷不好,反倒急得满头冷汗,屁股上火烧似的冒起了白烟。
望笙:“我说,你点头或是摇头就好。”
黑无常点头如捣蒜,一脸地乞求。
望笙:“地下接引我的,是猫吗?”
黑无常拼命摇头。好像要把脖子甩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