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慕已经从一开始一直盯着自己变成了不知觉靠着他认真玩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整个人显得十分放松，没有了平时一直以来的防备——就算是撒娇，讨好，也能明显看出来的伪装和防备。想到这里，梵清微妙地叹了口气。
“小朋友？”他小声试探询问，带着耳机的柯慕马上转过头来看他。
“…...”好吧，梵清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说，结果这下连反悔也来不及。不是带着耳机吗，怎么反应那么大啊。
他咳了咳嗽，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可能要先走了，可以吗？”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谁给的资格来问人家可不可以呢，好像非得要陪着你转一般。
柯慕只是皱着眉，他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很是微妙，“...我晚上要打工，现在不走。”
“...噢。”
“嗯。”
微妙而尴尬的对话就此打住，梵清收好了自己的包，状似随意地摸了摸柯慕的头发之后离开了“清凉”。
实则两人都心怀鬼胎。
我以为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柯慕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一定要直白地说出来想等他回来一起回家才能听懂吗？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闷闷不乐地吸着早就见底的饮料。
殊不知已经出门的梵清也在纠结。上次酒吧的监控现实那天陈墨去酒吧等了柯慕一晚上，他们一起离开，自那之后就再见不到两个人一起出现了。陈墨倒是会在柯慕没上班的时候偷偷过来喝两杯，过了几天后也再没见过。大概那是柯慕的“界限”？梵清想，他还不能那么快逼近那条线。
想让一个不安定的小朋友信任自己，得慢慢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