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不是摄像机。”梵清说，“你很好看，就按你舒服的方式坐着，不用看我，可以看看窗外。”
少年不安地扭动了一**子，试图忽略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梵清看着柯慕的正侧脸，心里暗暗惊叹简直和他前些天突然心血来潮画出的心里想象一模一样：干净，纯粹而透明的少年。
他甚至完全不合时宜地想到以前电影里出现过的台词。
“像他那样的人，时常眺望远方。
那双眼睛总是清澈的，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他，才这样觉得吧。”*
但他一边垂下眼继续自己的工作一边清醒地想到，他知道柯慕其实不是这样的。尽管他们一直在互相试探，偶尔还是能够看出来，少年双眼里流露出的无法掩盖的空洞茫然。
正因如此梵清才更加想赞美那双眼睛。
整个书房是暖色基调的，和客厅的黑白灰不太一致，却都有简约精致的特点。
书架上塞满了柯慕没听过的和看不懂的书籍和电影光盘，虽然他没看过，但这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却让他感到十分舒适，或许是因为让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收集的碟片的原因。有段时间柯慕买了一堆纯音乐的光盘，也不知道作者是谁，总之收集着开心。
他们住的是8层，并不算高，因此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不少高档小区内的景象：人少，景观多，偶尔有老人慢慢悠悠散步和匆忙的快递外卖小哥经过。
柯慕漫无目的地转动眼球环视整个房间和周围的景象，慢慢也没那么紧张，进入到他很熟悉的放空状态。
他的确常常放空自己。
直到这次，被梵清温柔地拍了拍肩膀，拉回现实。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