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濯自然也不会甘心,即使第三军并不是他喜欢的地方,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并且往上爬。作为第七军的首领,简凌是他尊敬的人,这也是他让重伤的简凌逃开的原因,然而,只有那一次,他遵从了自己的心。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嗯~”原本安安静静的躺着的宁静挣扎了起来,将盖着的薄被纠结着滚到了一边,她眉头拧得更紧,紧咬着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液。
忽然爆发的更加浓烈的信息素让衡子濯呼吸一滞,然而爆发的精神力却像一把把无形的飞刀乱飞着,“咔嚓咔嚓”的将木制的墙壁地板桌椅都划下深深的伤痕。衡子濯随意的往后多了几步,也没有阻挡飞过的精神立化作的刀刃。
“嘣”的一声轻响,靠墙而立的柜子终于彻底倒塌。
宁静的信息素乱了而且越来越混乱,衡子濯沉着脸A级的气势发散,让周边气氛凝滞了一瞬,他几步上前扯着从房间翻出来的粗绳子,将宁静捆成了一个木乃伊,除了脑袋,丝毫的皮肤都没有露出。
宁静精神力化作一片片的刀刃,毁环了屋内的一切,甚至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种程度的伤衡子濯并不在意,令他意外的是,这样的精神力不该是一个E级的向导应该拥有的。衡子濯的眼底闪过凝重。他从来没有小看这荒星的人,没想到还是被坑了吗?接受了那个所谓的医生拿来的抑制剂,连带着毁了一个本来应该前途无量、受人追捧的向导。
向导与哨兵结合而产生的信息素的交融可不是像这种,半是半不是的信息素,更多的代表她是辅助师,就算她说自己是向导而且有治愈的能力,别人也不会相信。
衡子濯心里有点莫名的感觉,按下了手腕的通讯器,“木头,将那个“医生”带过来。”
肯定的语气表示在必要的条件下,可以使用强制手段。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余弦看着那情况有点混乱的宁静,觉得有点熟悉。
此时的她正搂着简凌的腰站在床边的与衣柜相对的另一个角落,也正因为是角落,才让那注意力几乎都在宁静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发现房间多了两个人。
‘啊。’余弦张嘴无声的叫了一声,她就说有点儿熟悉,这宁静的情况不正和那天那个觉醒的幼崽叶石的情况很像吗?不是其他的像,而是行事风格。
怕不是这个衡子濯用了那个所谓的医生的药。虽然余弦没有见过那个医生,单单就是她随意的拿人来做实验这一点,反社会。
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一个送上门的试验品。
‘这小孩儿身上的味道好像有点儿奇怪。’余弦歪着头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找到适合的形容。
对于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余弦的声音,简凌面色如常,精神力强的人可以直接建立精神链接沟通双方,这是实验证明的确切的结果,这是这样的方式也只能是S级以上的觉醒者有这样的能力。
简凌也会,只是距离不能太远。
她低头看了看余弦仍然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样的距离还真是不远。简凌也没有挣脱,仍由被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余弦抱着,像是在撒娇的样子。
‘她身上是哨兵的信息素。’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木乃伊,被木色的麻绳捆得丝毫没有皮肤露出,唯有一张原本漂亮的脸蛋,现在已经变得通红,起皮的嘴唇无力的张开着,像挣扎在岸上的鱼。
余弦是不知道简凌是怎么从味道里判断对方是哨兵还是向导的,不过这女孩的状态还真有点儿像是被标记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医生的药剂。
“看起来她好像有点儿不好?”好歹她也跑了一趟,要是让人死在她面前,那还真有点儿打她的脸,不过……
余弦伸出手指虚空抬在宁静额头点了点,无形的灵力从纤长的手指冲出,然后刺入了宁静额头,然而只是些微的灵力,进入宁静的身体却像是进入油锅里的水一般,让宁静的痛苦更加强烈。
被麻绳捆着宁静难耐的扭动着脖子,在那粗糙的绳索上磨破了皮,留下了明显的血迹。
“额~”余弦抓了抓脸颊的长发,眼睛一眯,退后了半步,亮晶晶的眼里有些懊恼,“我是没办法了。”连灵气都没办法的话,她还真没什么可以继续下去的手段。
这宁静的状况也不像是身体里有什么破坏性的能量,余弦表示对于这个还不算是快死的人,她还真不能不管不顾的用神识强硬的镇压其暴动的精神力。
简凌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幼崽,好一会儿才对余弦伸出了手,“把我的抑制剂拿出来吧。”
哨兵和向导的抑制剂是不一样的,自然不可能交替使用,但是现在的宁静已经说不上是向导了。
或许这幼崽醒来会不满,但是简凌想到的却是,自己作为余弦的引导者,必要的时候应该对她输入正确的观念,比如说,作为成年人对幼崽应该有的几分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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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恨不得生了八只手,噼噼啪啪的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