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未到火候,却急着要开始,不知道这池乔又打的什么主意。节奏显然被破坏,也没办法再继续隐藏身份,既然已经打破这伪装的表面,也只好继续任由它继续撕裂下去了。众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
见情况有变,逍遥公子立马同温言拉开距离,将自己与他们隔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和狠戾。
“结阵!”温言一声令下,其余人得令,立即抽出随身携带的降尸索,往逍遥公子的位置一抛,绳索在他周身缠了个遍,四人一人站一角,将他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降尸奇门?”面对目前的困境,逍遥公子仍是一脸谈笑风生的自在样,丝毫没有大敌当前的恐惧。他嘴角轻佻,眼中尽是轻蔑,语气狂妄,道:“当真是门中无人了,费廉怎会派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来?你们可知我逍遥公子是谁,就凭你们也敢动本公子?”
“是的,就凭我们。你个□□死到临头还在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嘴。”景奕早想收拾逍遥公子,现在逮着机会了,自是要一逞口舌之快。
“哼,狂妄。”话音一落,逍遥公子一发力,挣脱了降尸索,四人失了重心,便齐齐向后倒去,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地。
只见他飞身一跃,便跃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那个角落里正好躲着这家酒肆原本的店家,一家三口见到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逍遥公子一一咬断了脖子,其中还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杀了这一家三口后,他似是挑衅般的看向温言他们,宣扬着自己在这里的主权,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的鲜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妖冶。这一幕把温言他们都看呆了,不过须臾,三条鲜活的人命便在他们面前消失,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随后,他又纵身一跃,飞出屋外,隐没于夜色之中。温言最先反应过来,见状便毫不犹豫的提剑追了出去。这个逍遥公子在他眼前,将三条活生生的生命视如草芥般地给抹杀掉,居然能狂妄残忍到如此地步,他决不能放过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追着他来到一片树林里,此时月色被隐藏在了迷雾之后,清冷的月光朦胧的洒在山头,周遭如同披上了一层模糊的外衣,哪里都是朦朦胧胧的。温言在这个方向感全无的地方彻底失去了逍遥公子的踪迹,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忽略了背后的危险。一把扇子自暗处飞速旋转着飞向了他,温言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便用手挡了一下,仅这一下,手臂就被扇子划开了一道口子。他下意识的抹了一下伤口,渗出的血液便染上了他的手掌,不偏不倚,也正好粘在了那枚戒指上。沾了血的戒指就像得到了久违的食物一样,居然发出了亮眼的红光,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妖冶百倍,但亮了一会儿,也就淡了下去。
被戒指的变化吸引住了目光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逼近的危机,有人从身后给将他给死死的禁锢住了。那人自身后将温言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出的冷气让他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定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大□□。
“其实我本是怜香惜玉之人,方才不小心伤了姑娘,实在抱歉,不如,就只好用本公子自己来偿还了。”就算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出言挑逗一番,甚至还用手勾了勾温言下巴。
温言想要挣扎,却无奈对方力气居然大的惊人,而逍遥公子的右手已经伸到了他胸前,按捺不住准备上下其手。胸口被人乱摸一通,温言自是又羞又气,已经想好和这个□□做殊死决斗的准备,却不料被对方一下子给推开。
“你不是女子?”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却能想象此时他的脸上该有多么震惊。
“我当然不是。”此话一出,更加坚定了温言的男子身份,如此美貌的一个“姑娘”,竟是男子假扮的,这无疑让阅女无数的逍遥公子感觉像被人扇了个耳光。
“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抓我?”这让逍遥公子来了兴趣,毕竟在外飞扬跋扈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抓他而男扮女装,完全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
“当然。”
“本公子在你们眼中当真就是这么十恶不赦?”
“你应有自知之明。”说到这,温言又想起了刚才在他面前殒命的一家三口,心中的怒火又攀升了上来。
“哈哈,本公子做的和绝地尸王比起来算什么,他手中的人命岂止一国可言,所经之处,荒山乱骸,我与他相比,不过沧海一粟。”说到最后,他竟变得有些癫狂。
“少废话。”
一言不合,两人便在林中开打,逍遥公子因为有些莫名兴奋,出手招招致命,恨不得把温言给就地正法。而相比之下温言则稍微欠了点火候,只得以退为进,步步死守。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眼见逍遥公子占了上风,下一招就要击中温言,却忽然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红光,将他给重重弹开。见状,逍遥公子立即收了手,惊慌的环顾四周后,便抛下温言就藏到了黑暗中。
“别跑。”温言跟着追上去,却不料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逼近,温言趴在地上,有些警惕的抬起了头,自己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双穿着黑色长靴的脚,仿佛自黑暗中而来。
“温言,好久不见。”一个男子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甚是悦耳,听上去低沉却不暗哑,磁性的嗓音犹如来自黑暗深处,充满了无边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