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急了,将这栋小楼房间的角角落落都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阵法还在,压阵的法宝却不在了。
江成月回到燃着香的那间房间,瘫倒在书桌旁的竹簟上,看着房梁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仔细权衡着接下去的路。
现下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白泽君他们手中将原来的那块夺回来,要么……
还不待他想明白,突然听闻有脚步声传来,江成月一惊,急忙从竹簟上起身,翻身推窗跳上窗外花树,花树轻轻一响,他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花叶中。
然而天不遂人愿的,他还是被发现了。
两个身着素色衣袍的守观弟子惊问:“什么人?!”
江成月一惊,足下轻点,身形很快跃上了花园小径,两个弟子在他身后大叫着紧追不舍。
“站住!”
“贼人!昭武祠都敢偷?不想活了吧?”
江成月故意引着他们,于是轻笑着跃上房顶,却见那两个弟子御剑而起,追着他颤斗了一番,却始终不肯同他一样站在房顶上。
江成月跟他们追追打打,几个起落,脚下一滞,“咔嚓”一声,却是踩落了一片瓦。
两个弟子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气得面红耳赤,怒斥道:“小贼!本朝法度,擅动昭武祠一草一瓦立斩无赦!!”
“纳命来!!”
江成月一边打一边笑道:“还有这种法度……太严苛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得不说这两个守观弟子修为还真是相当不错,但他再怎么不济,也比人家多吃了……嗯,算起来是多吃了小三百年的饭,这还能落了下风,那他这个擎昌君可以不用当了,像那个若离说的,真的能羞愧到去死一死了。
不多时,江成月无心再战,取出先前在芳沁苑用过的捆仙索,将两个小弟子给捆了个结实。
两个弟子落到地面,灵剑掉在一边,被捆成了毛虫状在地上摇头摆尾的挣扎。
江成月无心伤他们,轻巧落到地上,缓步走了过去。
两个小弟子虽受困与人,却丝毫不肯服软,依旧骂骂咧咧。不过看得出来这两个自小受的教育不错,嘴里翻来覆去也就左一个“居心叵测”又一个“包藏祸心”这种,在江成月看来这骂得跟一阵轻风拂过耳畔似的。
江成月于是掏掏耳朵蹲了下去,一人赏了一个爆栗:“夜半三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两个小弟子通红的眼中憋着委屈的泪光,实在技不如人,那咬唇不服气的样子倒是有点儿我见犹怜了。
江成月笑了笑道:“你们也别激动……我就问你们点儿事,问完我就走,保证不动这里面的……”他刚想说“一草一木”忽然又想起自己刚偷了一大捧杏子,有点儿心虚,索性略过这茬,直接发问道:“这里原先不是凌霄殿么?怎么变作了昭武祠的?”
两个小弟子莫名其妙对视了半晌,其中一个怒道:“什么凌霄殿,这里本来就是昭武祠啊!”
另一个符合道:“对,一直都是!”
哟,看来这凌霄殿改昭武祠已经有些个年头了呀,竟然连这些小辈都不知道曾经是凌霄殿这一事,难怪先前他在山下那些小观小庙打听的时候,人家一头雾水呢。害的他无法,时隔太久他又不记路,实在不晓得怎么上山,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奢侈地浪费灵力改做了用瞬传术上了山。
“啧。”江成月头疼了起来。不过想到昭武祠,他又想到了什么,忙问:“对了,这个昭武祠里面供奉的哪一位仙君?”
两人目瞪口呆对视了一下,一起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他,无语道:“昭武祠当然供奉的是昭武帝啦!!”
“昭武帝?!”江成月捏着下巴蹙着眉仔细思索:“这……这三个字感觉怎么那么熟啊!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那两个小弟子都快要吐血了:“你是来玩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