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来之前,看过以前的纪录片”制片人插话了:“当时有介绍闹洞村预测最多的村民好像叫陈立贵,就是他预测的最多而且都特别准。”
“对啊对啊”女记者被提醒了跟着说:“最特别的一次就说他预测了那一年天气会特别干,会两个月没下雨;然后第二年6月份会有暴雨,会持续下一个月。当时没有人相信他,因为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那个纪录片播出之后,第二年6月份真的就下足一个月的雨。”
“对对”摄影大哥也补充:“那个特别神奇。”“噢,对的对的”陈站长含含糊糊地回答,“陈立贵现在在村子里吗?”女记者顺着思路问,“他现在,不在了”陈站长回答,补充道:“不在村子里了。”“噢,真是挺可惜的”女记者和制片人都挺遗憾的:“要是能遇到就好了。”
“跟了一天”回到卫生所,滕玉生问方天蓝:“你想我做什么?”“你不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了”方天蓝回答,“我只听到陈立贵是一个村民,”滕玉生说:“一个能预测未来的村民,预测的比别人多比别人准,仅此而已。”
“不要心急”方天蓝扔给滕玉生一个手机:“里面有两部纪录片的视频,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给你半个小时,倍速看完它。”说着,自己上了二楼,滕玉生看了看,一楼的前面是问诊的桌椅,帘子后面有一张休息的床。
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和白枕头,早知道楼下有床,昨天晚上就不要窝在二楼沙发上睡了,古怪的女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滕玉生半靠在床上,点开纪录片,画质还算清晰,开头很有《走近科学》的画风,但是渐渐的渐渐的,滕玉生呆住了,表情慢慢严肃起来。20多年前的纪录片,采访到了村里的“预测神人”陈立贵,镜头没有任何遮挡,他的长相着实把滕玉生吓了一跳。
丑,特别的丑,眼睛很细很小,眼角很垂;鼻子塌的,几乎只能看到鼻孔,嘴巴是“地包天”下颚特别突出,上颌骨又萎缩得几乎没有,整个就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异类。卧槽太现实了吧,连马赛克都不打,难怪播了没人看。
滕玉生今天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父亲是假冒滕家人的张博明,那么他为什么要离开闹洞村?难道他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滕玉生怀着无比疑惑的心情继续看下去,陈立贵说话很费劲,他的嘴巴形状有缺陷,所以发声不清晰,因为没有走出过闹洞村,说的都是浓重的方言,需要村里人坐在旁边翻译成普通话。
记者:“听说你是村里预测最多的人?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少岁呢?”
陈立贵回答(村里人帮着翻译):“25岁。”
记者:“噢,那你到现在预测过多少次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呢?”
陈立贵:“太多,记不清了。”
记者:“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你印象最深的一次?”
陈立贵:“有一次梦见很多人来村子里修公路,后来,路就修好了。”
记者当时的表情是,村村通公路TM算哪门子预测能力?
但是陈立贵又继续说:“修路的时候,死了两个人。”
记者眼睛一亮:“你梦到的?能具体说一下吗?”
陈立贵:“就是梦到了他们去世时的场景,是车子不小心掉下了山沟。”
记者:“那个你那时候知不知道自己的梦是会变成现实的,就是你梦到了修路的悲剧,你有没有提醒他们要注意?”
陈立贵:“没有,因为年纪太小,不知道会变成真的。”
记者:“那后来,还有没有做过这种有关生死的梦?”
陈立贵:“没有了。”
记者感觉话题有点沉重了,转问:“那有没有什么预测过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比如说我们现在都比较希望自己能预测到彩票的中奖号码什么的?”
陈立贵:“有的,我最近总是会梦到,一个月后,天上会掉下石头。”
记者瞳孔一睁:“你是说陨石吗?会有陨石掉落吗?”
陈立贵:“就是有几块石头会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没有人的地方。”
记者:“哦哦哦”……
“还没看完?”方天蓝从二楼下来,“哪有那么快”滕玉生回答,“唉,我干脆直接跟你说结论好了”方天蓝说:“陈立贵和张博明差不多20年离开村子,下落不明,没有人有他们的消息。陈立贵你在视频里看见了,长得丑没办法和外界沟通,但是可以预测未来;张博明比较正常,在外面读了几年卫校回来,当了村医,痴迷于研究神秘力量的来源,村里人的评价是性格古怪难相处。”
“所以,村里都传,是张博明骗走了陈立贵,为了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