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的古董店‘淡水屋檐’”。
“这也太晚了吧,明天白天行不……”
“哎,李淡水,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墨墨迹迹什么啊,呵呵,而且你想不想知道陈秋最怕什么?”
这一句话把李淡水兴致提的老高老高,他对于区君凉这么晚和他一起到他店里做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追究,反正一会儿就会知道的。
区君凉今天的兴致特别高,开开心心的和李淡水走在人烟稀少的街上。
“呵呵,李淡水,我告诉你陈秋最怕什么?”
“呵呵,她最怕什么”,李淡水贼贼的问着,他太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弱点了。
“她有件丑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我,就是那几个少数人中的一个……”
“呵呵,你还有完没完了。”
“嘻嘻,我告诉你啊,陈秋追一个男人追了有六七年了,还没追上!”
“啊……,怎么会这样,陈秋她……?”
“哼,看不出来吧,她是活该,成天勾搭男人,什么男人也不放过,连别人的男朋友也勾搭,勾搭到手了玩腻了就甩了……”
“呵……”李淡水没敢接话茬,看区君凉咬牙切齿的样子,应该这个“别人”应该就是她自己。
“你呵什么呵,她是追不上人家,要是追上了说不定也甩了,就她那样儿。我告诉你啊,她当初追那个是个花花大公子,家里很有钱,陈秋一开始是为了钱,没想到真爱上了人家,可是那男的对她就像她对别的男人一样,玩儿玩儿的。后来这个男的碰到了自己爱的人,可是陈秋还是纠缠不休,后来那女的病死了,听说那男的就出家了,有五六年了,陈秋好像还没放弃……”
“啊……”李淡水心里那个惊啊,区君凉所说的陈秋追的那个男的肯定是芃远没错,没想到芃远还有这样的过去,而自己一直对芃远和陈秋的感觉怪怪的,现在却是觉得理所当然。
李淡水的好奇心又冒了上来,他不由问区君凉:“那个男的你见过没,他叫什么名字?”
“见过啊,我和陈秋是校友,她那点事儿学校里没有不知道的,那个男的成天开着豪华车来接她。名字嘛,嗯……,叫什么什么必远!”
“哦,你们是校友啊,怪不得!”
李淡水没有揭穿区君凉的谎言,看她和陈秋的熟悉度,不像是一般的校友,倒像是曾经的姐妹花死党之类的。
他们俩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回了“淡水屋檐”,昨天晚上俩人还经历了惊魂事件,可是现在的气氛却是轻松惬意的。
区君凉帮李淡水把门锁了,她就直接坐在窗户边,看着外边的街道用手托着脸想事儿,李淡水提着茶壶从二楼下来,看到区君凉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轻笑。
“你在瞎琢磨什么呢?”
“没琢磨啥,我只是在想那个梁如风什么时候出现,我可是专门来等她的。”
李淡水听闻差点没把手里的茶壶失手掉了,“你,你……你居然专门来等她?”
“是啊,我有东西给她,你拿不出东西,我就想这么一招!”
“什么招啊?”李淡水不由的问,他自己其实也想了很多,如果直接告诉梁如风“血玉”被拍卖的事儿,怕惹怒了梁如风,想了一天也没想到好的办法。
“保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俩个人坐在“淡水屋檐”的窗户边,等着梁如风,李淡水虽然有些不安,但这个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想像得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上天永不负有心人,成为“蚩魂”的梁如风在午夜刚过就出现在了“淡水屋檐”的落地窗外,她依旧飘在半空,清冷的月光从她背后照向“淡水屋檐”,坐在窗边的区君凉和李淡水深觉背后升起了阵阵寒气。
梁如风的“蚩魂”仍旧是被黑气围裹着,冷冷的看着坐在下面的俩个人。
区君凉颤抖着双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折着的纸,这是她下午睡起觉来辛苦写的,是她店里最大的纸,有A1大小,她把纸展开,站了起来,把写过字那面用手推着贴在了玻璃上。
她不敢看梁如风,她只是站着用两只手推着这张纸,让这张纸紧紧贴在面前的落地玻璃窗上,这纸上的字很大,窗外的梁如风应该能看到。
梁如风看到区君凉颤抖着把一张大纸贴在了窗户上,看来是给自己看的,其实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来要属于她的东西而已。
她看了看纸上写的字,回身走了,她应该不会再来找李淡水了,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要吓别人,人鬼殊途原来就是这样子。
李淡水看见梁如风盯了盯那张纸,就不见了,他看区君凉偏着头咬着嘴唇,双手使劲托着那张纸。他对区君凉轻轻的说:“她已经走了”
“哗啦啦”的纸掉下来的声音,区君凉大喘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你写什么啊,给我看看。”
“额,那不是地上嘛,你自己捡起来看吧,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呵呵,你刚才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嘛。”李淡水边说话边弯腰捡起了那张驱走梁如风“蚩魂”的纸,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大字:
“东西在你哥那里,请你别再来了”
李淡水面色一沉,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要真是因为这张纸激怒了梁如风,什么样的后果谁也预料不到。
“呵,瞧你那张脸皱的跟老鼠脸似的,我问过我姥姥,‘蚩魂’是和本人活着的时候脾性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吃的东西不一样,一般不会有事儿。”
“你这样还是太冒险了,她真要去找梁如海怎么办?”
“哎,我说你,李淡水,你除了有阴阳眼外,还有没有点儿别的常识,你以为这阴魂能出得了这X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