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原沉酌, 坐在“淡水屋檐”的靠窗位置, 笑咪咪的看着李淡水。
“沉酌,怎么是你?”
“嗯,是我,来看看你!”
“呵呵, 你怎么都不打个电话, 我要是不回来,你不就扑个空了吗?”
原沉酌对李淡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却不见任何心意,这看在李淡水眼里,心里忽然觉得了冷了起来。
原沉酌, 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与他不在一个圆圈内了。
“沉酌,吃饭了吗, 我们去吃饭吧!”
李淡水看天色也不早了, 自己中午还没吃饭呢。
“不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 就是来看看你!”
“噢, 那你坐, 我给你沏杯好茶去!”
汤文文坐在那桌子后面,朝那原沉酌一撇嘴,满眼的不屑。
也许是女人的敏感吧, 汤文文总对这个出现在李淡水跟前的同学, 怀着一种疑虑。
原沉酌和李淡水是两种完全不同空间的人, 为什么会总来到这“淡水屋檐”下。
“沉酌,喝这个,是好茶!”
“好茶,哪里来的,这茶还真不错啊!”
“一个朋友送的,平常都舍不得给人喝,今天是你来了!”
“呵呵……!”
李淡水这好茶,还是几个月前芃远送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喝。说来也怪,李淡水对芃远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像暗夜幽灵般的男人,居然也有致命的弱点。
才几个月啊,去年的整整一个冬季,李淡水领略了什么叫做寒冬。而这个春季,是不是会给李淡水带来新希望呢。
毕竟,李淡水开始了他第25个春秋。
“淡水,淡水?”
“嗯,嗯!”
“你发什么愣啊,你这毛病真得改改了!”
“呵呵,一直就这样!”
李淡水淡淡的与原沉酌聊着,他忽然感觉很累。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原沉酌的无名指上的那只戒指。
一只镶着黑色宝石的戒指,边缘上有着清晰可见的印刻花纹。难道也是婆罗门的戒指吗,太奇怪,原沉酌怎么会戴着一只这样的戒指。
“沉酌,你戴的是什么?”
“一个刚淘到的古董戒指!”
“这是黑玛瑙吗,又黑又亮的,真漂亮啊!”
看着李淡水从刚才的双眼无神,转变成现在的灼灼放光,原沉酌笑咪咪的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了李淡水手边。
“你是行家,拿去自己看。”
李淡水拿起来看了一圈,这戒指边缘与底面的印刻花纹,确实有些像婆罗门的印刻风格,但又有些不太像。
李淡水把这个黑玛瑙的戒指放在手中,转了几个圈来回的看。越看越是喜欢,比那个传承之戒还要讲究,做工只在其之上,而不在其之下。
李淡水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原沉酌,他很喜欢这黑玛瑙的戒指。原沉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而李淡水这种爱不释手,以及转着手中的黑玛瑙戒指,这黑玛瑙的光亮从已经因太阳下山而淡下去的窗户折射了出去,影响到了在对面书店二楼看着“淡水屋檐”中发生着一切的俩个人。
这俩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闪身,从书店的二楼窗户边消失了。
这两个人便是刑警队的孟霭诚与国际刑警李刑,俩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
“好东西!”
孟霭态看了一眼李刑,李刑又看了一眼孟霭诚,又是不而同的说了同一句话:
“他从戒指里,看到了吗?”
他们俩指的是那黑玛瑙戒指的主人,原沉酌。
孟霭诚又略微摇了摇头,额头却是微皱。
“这个原沉酌太不简单,但从戒指里看到我们俩的脸,还是不可能的。最多呢,是看到我们俩的影子。”
“呵呵,孟警官,你也太谨慎了。就因为这黑玛瑙戒指的光,能折射到这书店的二楼。你就肯定,那个原沉酌,能看到我们?”
“李警官,别小瞧这个人。我急忙从窗户边拉开你,是一定不能让他看到我们的脸,否则我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可是没用的,如果他真从戒指里的反光发现被人盯梢,只要从这里随便揪一个服务员就能说出我们!”
李刑看孟霭诚如此的认真,他心里也有些慌乱。案子还未见分晓,难道在这关键时刻又要添上两个刑警的命不成。
孟霭诚也犯了难,若真是按李刑分析的,这个人的动作一定不会慢,而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