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的巫师毕娑之让李淡水用他所授之控魂术, 控魂术中有一种便是解封之术。但这样的血之封印, 是意念很强的一种封印,不知道李淡水能不能把这阴阳镜解封, 引出内里的阴魂!
李淡水心里也没谱,他把阴阳镜放在了“淡水屋檐”一楼中央的小桌上, 口中默念,开始施术。
孟霭诚就站在李淡水的身后,他也想知道这“阴阳镜”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门道。而那个人费这么多周折, 到底最终想让要李淡水干什么?
就在李淡水施了婆罗门的咒术之后, 这阴阳镜背面的那道血印, 慢慢变浅,越来越浅。颜色从暗红变为深红, 又从深红变为血红,又从血红变为黄红,又从黄红变为深黄, 最终变成淡淡的黄色。
血之封印, 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开了, 让围着“阴阳镜”的俩人一鬼,深觉不可思议。
“淡水,这怎么……?”
孟霭诚不由问出了声, 李淡水朝着这“阴阳镜”左看又看。
却见一道红影,从这“阴阳镜”里面闪了出来。而这闪出来的红影, 做了一件, 让俩人一鬼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这红影是个女子, 一看便是清时旗人,衣着的是红色的喜服。
“我来回答这位先生的疑问吧,先生是想问这血之封印为何会如何轻易被解封,是吗?”
孟霭诚有些痴傻般的,向这个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原因很简单,一是这位施术的先生已然做了引,二是我很想出来,这血之封印再强,经不住里外夹击,自然便解了。”
李淡水觉得很不对劲,按这个红衣女子讲来,未免这个血之封印也太容易被解了。
但李淡水没有作声,他只是冷眼观望这个红衣女子,明明就是一个厉鬼,阴气却趋向平和。这里面的问题,还需要这个女子自己一一答来。
这个红衣女子本是看着孟霭诚,可是忽然又转向了李淡水。
“阴阳眼,是吗?”
李淡水思维虽然清醒,但也有些开始发昏。这个女子并不像婆罗门的巫师毕娑之一样,生前是个施术之人,可好像知道的东西却很多。
“是阴阳眼,姑娘怎能一眼便能瞧出来,二者姑娘曰何名,又为何被封制在这‘阴阳镜’中?”
“你的问题不少,我一一来答你!”
“好!”
“我叫宁婉,旗人!”
“怎么……会是你?”
“是我,我就是箫正泽的青梅竹马,他已过门却再未见面的妻子!”
李淡水的思绪乱了,眼前这个便是箫正泽的一直想见的女人,明显这个女人知道箫正泽的存在,却为何没有见他呢?
“我再来回答你的另一个问题!”
“请讲!”
“我之所以能借你之力解了‘血之封印’,从‘阴阳镜’里面出来,并不是这封印不顶事,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
“正是,因为你有阴阳眼,你的施术能力自然比别人高出一大截,自然解封能力亦是同理。”
“但这也不能说明……?”
还不待李淡水讲完,这个红衣阴魂宁婉便插了话,看来是个急性子。与那个性情温润的箫正泽,真有些天差地别之感。
“这不能说明什么,难道就不能说明你比普通的施术之人强出很多吗?你好像并不了解,你作为阴阳眼传人的与众不同的能力!”
“什么与众不同的能力?”
“给我施‘血之封印’的人,便是一个拥有阴阳眼的施术高手,而拥有阴阳眼的人极其之少,是一个比较神秘的族人而已!”
李淡水觉得胃有些抽的疼,自己一直没有把拥有“阴阳眼”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在这个红衣阴魂宁婉的口中,却有些不同。
在宁婉的连珠炮似的话语中,李淡水对拥有阴阳眼有了更深的认识。
能拥有阴阳眼的施术者,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之人,均是同一族人。这一族人千百年留给后世子孙的,便只是一只“阴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