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那你们忙吧。”见男子指着姐妹俩人说出,那警员似乎知道男子的脾性,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小伙子,好好干,你们可是我们的无冕之王(注:指没有权威却影响、作用极大的人,多指新闻记者)呀。”话毕,离开了。
“谢谢你。”苻安雪见有人替她解了围,嘴上不免就是一阵感激,苻怡雪则是鉴于自己的脸伤,不敢抬头道谢,唯有低头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名片。”男子似乎对苻安雪表有兴趣,双手伸出一张名片,苻安雪接过名片看了起来,上面写着“李毅”出自光明日报社。
“他就是那与张琳琳结连理的“李毅”。”苏瑾厹心说罢,才想起来,在剖析“苻怡雪”脑部过程中,并未出现过李毅这号人物,可从卷宗上看,他与张琳琳结为夫妻,作为张琳琳的首要持有人,苻怡雪没道理不知道,也就是说,苻怡雪的脑部或许在死前被人动过手脚,而夙沙千羽的术,根本无法精邃恢复她的忆境。
“厹厹……。”苏璟翃转身朝夙沙千羽就是怒斥:“为什么她还没醒来。”此时苏瑾厹被安放在另一间耳室客椅上,夙沙千羽则是深坐靠在另一张单椅上,只见她面露烦恼,仍不明原由苦冥着。
“吵死了,她只是受“异血黒导”的影响,仍留在“冥廻厄界”罢了。”龍麟猫身站在沙发旁边木质角几上,见苏璟翃一惊一乍,已然失去耐心怒喊出声,然后望向坐在夙沙千羽对面单椅上,翘着二郎腿,掌背托脸侧身熟睡的聂鹄沣。
半刻钟前,夙沙千羽听从龍麟的吩附,把“淨弦灮阵”回收,以防苏瑾厹继续受到“冥漩之炎”的侵噬,令夙沙千羽没想到的是,术收回到一半时,苏瑾厹身上的“黑线”竟背道吞噬起“淨弦灮阵”,在夙沙千羽无策之际,聂鹄沣在“冥界渡厄者”的帮助下,随着时空断裂幻出,然后一个挥手抑止住苏瑾厹的黑线,这“淨弦灮阵”才幸免于难,不被猎取。
墨子书瞪目看着化沙扬消的苏瑾厹,一个回神,已然回到“淨崶馆”耳室里,肩部传来了热感,墨子书缓缓抬头,只见苏璟翃正伸手拍向自己,想起苏瑾厹口吐鲜血余光瞥向玻璃墙,此时耳室玻璃墙外聂鹄沣已展出,墨子书担心苏瑾厹,猛然站起,然后朝耳室门口跑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物析局”。”聂鹄沣抱起苏瑾厹,朝夙沙千羽喑噁叱出,墨子书则是快步跑向苏瑾厹,并从聂鹄沣手中接过她。
“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厹厹会变成这样……。”从玻璃墙看出不对的苏璟翃紧随墨子书其后,看到已经昏倒的苏瑾厹,眼神迷离,喃喃自语起来。
聂鹄沣发现苏瑾厹脸色逐显泛白,二话不说伸出手掌指向苏瑾厹,她全身瞬然展出黑火,墨子书虽惊讶,可发现那股黑火似乎伤不了自己,只见苏瑾厹的手缓缓升起并伸向聂鹄沣,那团黑火由她指间飞出,直窜聂鹄沣掌中。
“你疯啦,把“冥漩之炎”往你身上引。”龍麟对这些晚辈的做法表示难以理解,惊喊出声,夙沙千羽则是心知聂鹄沣体内拥有外道稀力“姉羅暶姬”,面若泰然冷冷看着。
见苏瑾厹身上的“冥漩之炎”消失,那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冥界渡厄者”默默消失在角落,苏璟翃则是瓦玉集糅,朝聂鹄沣就是拎领怒斥:“怎么又是你,你一出现,厹厹就会出事。”
“赤章曼瑩”见苏璟翃僭越犯上,赶忙命人把苏璟翃拉开,聂鹄沣懒理苏璟翃,甩开他的手,朝夙沙千羽走去,墨子书则是在“赤章曼瑩”的邀请下,抱着苏瑾厹前往另一个耳室。
“如若不想“嗜灵之盘”消失,便少拿“她”来考验我的耐心。”聂鹄沣冷冷说罢,夙沙千羽漠不在乎,笑道:“若是能毁掉,便试试看。”
“这次的事,你为了迎合他"栁氏",竟利用异血师打开“冥廻厄界”,擅自觊觎他人的“厄境”,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引起“冥廻厄界”伊始之主“虚丣界”(音:虚酉界)的动荡,这已打破我们与冥界之间的互信条约,若不是鉴于你的身份,“噬齧之刑”早通过了。”
“噬齧之刑”(音:噬孽之刑)即是异界最高处罚,多用于触犯异界法规并造成严重后果的刑罚,即是魊界所说的“死刑”。
聂鹄沣自知夙沙千羽巧舌如簧,与她说起理,只见她不屑说出:“那个术本就没有完善,这我之前就与栁氏说过了,他“栁曐云”在知道此术敝窦百出的情况下,仍强硬驱使我去使用,要怪,便怪他去。”
“你负衡据鼎,竟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聂鹄沣没想到夙沙千羽竟推卸起责任,怒道:“还是说,你对异血师仍心怀叵测。”
原来在不久前,夙沙千羽在异血师是否应该保护的会议上投出反对的一票,见聂鹄沣妄意猜测,夙沙千羽翻眼懒理,缓缓向那耳室走去,然后轻声说出:“异血师的存在,本就威胁到了魊界。”
望向走远的夙沙千羽,聂鹄沣少见露出神伤,对于夙沙千羽的言语不置可否,在这得鱼忘筌,改弦更张的六界里,六道本就相互牵制,即使异血师消失,“虚丣界”也不会黯晦消沉,难说冥界就不会再出现精心盘算“虚丣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