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媚姐,你看你,我又没说不接,在介绍媒活之前,怎么着也得说出个价不是。”那如喜担心苻怡雪另找他人,软声改起口来:“再说最主要是能帮到你嘛。”
“雇主一个月出一千银元,我从中抽十个银元就好了。”苻怡雪唯唯诺诺说罢,那如喜瞪大眼珠,心说:“嗬,还是个大雇主啊。”咽了咽口水笑出:“媚姐,你这是上哪找的肥活呀。”
见苻怡雪没有开口,知道她是鉴于雇佣保密合约,笑道:“那我什么时候与雇主见面呀。”
“过两日吧,我再与你通信,对了,姐妹们……。”苻怡雪似乎很想念红楼堡的众姐妹,哽咽起来:“她们还好吗?”
见苻怡雪露悲,那如喜瞬间把大生意抛之脑后,叹出:“我们现在呐,生意是有多难就有多难,全怪那些个鬼魅邪崇传言。”
“什么传言……。”
“那是九年前,徐哥给介绍的双胞胎,后来死了,灵驱不散,也不知道那李鸨妈造了什么孽,这会呀,我们算是给她擦屁股了。”那如喜似乎很享受这等闲语,也不等苻怡雪话出,一下子就沉浸了进去,看出苻怡雪也感兴趣,继续笑道:“媚姐,告诉你个秘密,那诅咒呀,我听过,根本就不是什么童谣,其实是温妈妈的恶作剧。”
“真无聊,净说些闲话。”面对开始唠嗑的二人,嬔氾心有疲惫说出,苏瑾厹也心烦这类打牙撂嘴,缓缓闭上眼睛,一神哗鬼叫声响起。
“求求你,放过我吧……。”
苏瑾厹眼沟滴下如豆般大小的雨点,耳边传来“哗啦”声,只见雨穿过她的身躯击落在地面传来流水声,这是一个石铺巷口,而喊出声音的人正是如意。
只见本该春风得意的如意,光脚破袍,满脸淤青,她一脸惶恐瞪目抓住自己的头发并不停喊出,而紧拽她头发的人,不是谁,正是苻怡雪的丈夫“光头男”。
光头男手拿一捆大麻绳,一手拽着如意就是往巷口最里面走去,纵使如意如何挣扎,他也无动于衷,而此时的苏瑾厹已然被这骇景惊到,而站在巷口后门的不是谁,正是冷眼旁观的苻怡雪。
从苻怡雪那面目淤肿中,她应该是没少被光头男殴打,见她紧挨门口,光头男拎起如意就是往里屋甩,然后一手抓向苻怡雪的头发,扭扯进房内,另一手则是把那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重重砸上。
“不进去吗?”嬔氾奇怪苏瑾厹愣住,此时屋外已经听到苻怡雪及如意的混杂嘶喊声,苏瑾厹咬唇紧闭双瞳,攥紧拳头不明苻怡雪为何做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
原来苻怡雪所说的雇主正是“光头男”,为了让光头男把气泄在他人身上,苻怡雪竟想到利用昔日姐妹插圈弄套引她们上钩,那如意呢,明知童谣是谎幌却不揭露,还向造谣者温鸨妈索要大量银元,从她喜好显摆的模样就知道,她为人虽重情义,生活作风却是一塌糊涂,至于童谣事件为何会弄假成真,变成“徐苻村”里的十待童谣,就得去问徐昌盛及苻安雪了。
“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贱人,我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下地狱……。”苏瑾厹耳边传来不甚入耳的呼喝声,她知道,那是苻怡雪的声音。
苏瑾厹张开双瞳,一暗房进入眼帘,苻怡雪被绑在太子椅上,怒目瞪向前方,而站在她前方的正是徐昌盛及苻安雪,苻安雪一身贵妇模样,与苻怡雪一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见苻怡雪嗥叫,不耐烦向徐昌盛指挥起来:“吵死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徐昌盛愣住没动,此时的他双眸泛红,面对苻怡雪他卑陬失色,见徐昌盛默不作声,苻安雪一个愤怒,高跟鞋踩在徐昌盛脚下,徐昌盛一个回神,匆匆想用布堵住苻怡雪,却被苻安雪推开。
“都怪你,介绍那些贱人给毅哥,害得毅哥有家不回,我“宝儿”才一岁就没有亲爹的呵护。”苻安雪撩拨苻怡雪的头发,使她的伤疤显露出来。
“哈哈……,你们的女儿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了吗?还我“赞儿”,你这贱人……。”苻怡雪说罢,慎目而涕,此时的苏瑾厹已经混乱,苻安雪自幼被蹂躏,子宫受损严重,已不可能再生育,她又哪来的孩子。
“闭嘴,你给我的“痋卵”究竟是真是假,为什么服下“痋卵”这么多年,他们仍还能寻得到我。”苻安雪一把抓住苻怡雪的脑袋,打算来个严刑拷问。
“哼哼,报应呐,像你这种负恩昧良的贱人,这就是报应。”苻怡雪听闻苻安雪多年夙愿已成空,笑出声来:“哈哈,想利用“痋卵”解除十娘的诅咒,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那轮回宿命。”